歐陽軒痕和皇上商量,因為上官雨汐與歐陽轅俟真心相愛,實在不忍分開。而上官雪姬是上官雲青的義女,同樣可以嫁給歐陽軒痕,也不算抗旨。加上右丞相上官雲青的添油加醋,老皇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上官雪姬,也就是白冉,就這麼被落了終身大事了。
無論往後的路怎麼樣,這是她自己選得,所以她一定會想辦法走出去的。白冉摸著頸項上的吊著的牡丹戒和雪麓玉佩,心裏默默地祈禱,讓師父一定保佑自己。
對了,她現在不是白冉了,稱職的說,她現在是上官雪姬了。嗬,真可笑,把她的姓氏都改了。
對麵的銅鏡映出了雪姬平靜靈氣的臉,以及身後一片大紅喜慶。上官雨汐陪在她身後,幫著擺弄金釵,看著銅鏡置身紅色中的姐姐,她不禁誇道,“姐姐真得很美呢,你的美不是外在的漂亮,而是睿智靈動的魅力,我想歐陽哥哥一定也是看見了你的美才選擇你的。”
上官雪姬對於她純粹的想法沒作打擊,單純點或許會離幸福更加近,如果自己的犧牲可以換來她真正的幸福,那也值得了。反正她都是要走的人!
“時辰到了,新娘子該出來了。”門口的人喊道。
上官雨汐為她蓋上蓋頭,扶她起來的時候輕聲說道,“姐姐,你會幸福的,真的!”
雪姬心裏頓時一陣疼痛,眼前一片血紅之下,她突然想到了那個烈火熊熊的絕豔,是一片極端的光明奪走了她的全部光明,她還記得,很久很久的夜裏,爸爸抱著她在沙發上看動畫片,他也是這麼說:冉冉,你會幸福的,一定會比任何童話故事都要幸福!
而這一片喜慶,是在展望另一段幸福還是在又一次扼殺本被定義了幸福的婚姻?
她搖搖頭,怎麼這一刻她變得這麼消極?難道是女人對婚姻的敏感在作祟嗎?但是,箭在弦上了呢。
剛踏進拜堂現場的一瞬間,雪姬的腦海頓時變得暈眩,恍惚地開始拜堂。可盡管暈眩,還是讓她清晰地聽到了大家的所有羨慕嫉妒恨,特別是高堂之上某個娘的嗤鼻聲。可能她腦海糊塗耳力突然清明好了,反正她已經深深地記著了那個聲音,“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孩子!”
她生平最痛恨被冤枉了,她大學時候被願望過一次,雖然她無從考證、清者自清愛理不理地過去了,但是她對這樣的事情是深惡痛絕的。如今在古代,她不想忍,也犯不著忍。社會滾爬一年了,她懂得何時應該反擊!
坐在新房裏等待被掀蓋頭的時候,雪姬再次想到那個嗤鼻聲,真不是滋味。不是她太狹隘,而是她從小對婚姻的憧憬在作祟,本來就不算完整的婚禮,再加上那個特別的厭惡聲,她自然地把所有不順都算在她頭上了。而現在,她要冷靜,等往後慢慢算。
抬手一掀蓋頭,走到桌子旁,開始喂飽肚子,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不知道剛才拜堂暈眩是出於原因,但是很有可能是為血糖不足,純粹餓的,誰規定成親不能吃飯的啊。嘴裏咀嚼著,腦子閑著無聊順便想想出逃計劃,她可沒心情做將軍夫人,還有大事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