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魏崢,沒想到他居然會武功,據西鄉說還是很不錯的。”珽東王若有所思,兩相比較,攝政王的實力比起靖平王倒是更加可觀。難道自己應該跟攝政王聯手才對?
這個念頭剛冒出就被珽東王否決了。魏崢越是精明就越不能與之聯手,否則隻有被反噬的命運。靖平王雖說魯莽了點,但是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倒是更容易拿捏一點。
“在下所關心的,倒是魏崢並沒有聲張自己遇刺的事情。”劉成提出了這一點,珽東王微微一笑,“他不說,就是要吃這個啞巴虧了。他若是大張旗鼓的鬧了出來,無非就是要和靖平王決裂。那個時候,天下紛亂一起,就是我們的機會,所以他不說倒不稀奇。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捅破這層窗戶紙。”
雙王勢必會幹上一場,魏崢不願意在此時引爆導火索,隻是將時間延遲了,但是隱患仍在。珽東王猜測魏崢應該是還沒有做好準備,等到魏崢集齊了自己的人手,遲早是要對付魏驥的。那個時候,就是他珽東王的機會。
對於西鄉在信中提到的其他人,比如謝胭還有路長謠,珽東王也是有所耳聞。謝胭不用說,賀厲淵的繼任者,賀厲淵倒台後便是掌鏡司的指揮使,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就足以證明不是小角色。路長謠嘛,珽東王隻熟悉她的父親路耿,一個總是很沉默卻很有城府的男人。
總兵府在大秦的地位有目共睹,而路家一直堅持的純臣路線也讓曆代帝王選擇了放過他家,但是除了守衛邊疆之外,路家也很難再踏入核心之中了。這就是是做純臣的代價,珽東王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最後登位,路家的兵馬可能還是要保留下來的,至少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抹去路家在軍隊中的影響和力量,隻能慢慢設法削弱。
路家的這個女娃娃,若是得了她父親的真傳,那也是不容小覷。但是她已經從邊關回到了京城,沒有了兵,將也不再是將。雖說她現在是京衛軍指揮使,京城裏的這種侍衛部隊,是無法和真正的軍人相提並論的。
珽東王背著手沉吟了一陣,接著便回到了案幾之前,拿起毛筆打算給西鄉寫一封回信。西鄉已經在信中很誠懇地剖析了自己這次刺殺的失敗之處,珽東王也不想太苛責他,因此言辭還算是比較溫和,隻是安慰他這一次失敗那便算了,至少人員沒有傷亡就好。
隻是以後行事,未必非要看著靖平王的眼色,還是按照自己一貫的風格來做就好。這一次行刺魏崢未果,必然是打草驚蛇的。魏崢肯定會加強戒備,下一次再想襲擊他,就要花費更多的心思,增加了難度。
珽東王洋洋灑灑寫完,交給劉成看了看。後者撚著胡須,也沒有提出修改的意見,“王爺這般措辭已經夠了,西鄉先生自然是會明白的。”
珽東王點點頭,“本王倒是不擔心西鄉,隻是這靖平王做事真是叫人十分不放心,現在一時半會還不能對他說些什麼,真是令人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