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城西門附近的喬家大院這幾天可是鬧翻了天,這方圓幾百裏地的人都聽說了,喬家的大小姐要出嫁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兒。
說起喬家大小姐,這京城上下是無人不知的,喬家是出了名有錢,在上可謂是權傾朝野,在下又是被各地官員所敬仰。
自然而然的,這喬家大小姐從一出生就變成了含著金湯勺的,而且這每年的生辰都會有無數的人來送上金銀財寶,這稀世珍寶也是琳琅滿目。
“喬老爺,這門親事那可是太後當著眾臣的麵恩準的,就算是皇上不樂意,他也隻怕是有苦說不出來了,更何況,有喬老爺在朝廷,那小皇帝哪裏還有不同意的理兒?”
這一副嘴臉這樣說著的人正是上個月才攀上喬家關係的王員外,王員外也不是個外人,隻是這人為人小氣,開著一家大到幾條巷子的布坊,可真要是有從他那裏得到一星半點的好處呀,那是比登天還要難的,這事也怪不這王員外,從他到了喬家大院的第一天開始,喬玉珊可就已經打了十幾個的疑問在腦袋上了。
“爹,這王員外明擺著就是來攀親戚的,這上輩子的事情誰還記得呀,再說了他那話完全就是沒有理呀,說我的祖師爺救過他的曾祖父,還說他們拜了把子,我看他呀就是想要占我們喬家的便宜了。”
“你倒是說話呀,爹,你說我的祖師爺真的存在麼?還有王員外那年紀都可以當我爺爺了,我的祖師爺怎麼會和他的曾祖父是一代人呢。”
“哎呀,爹你別躲呀,你這樣防著我,我也得問了,我可是為了我們喬家好,你說我們也算是朝中大臣了,你作為堂堂的一個正二品的官員,怎麼可以和這種人攙和在一起呢,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還不抄了我喬家呀。”
喬文良可是被這丫頭弄的腦袋都快要炸了,這王員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呀,玉珊就逮著他問個沒完。
他心裏當然比誰都要明白,這喬家和那王家是八竿子都打不上關係的,可這王員外偏偏又是個無禮之人,成天像是一隻哈皮狗一樣趴在喬家的門口。
這真要是被朝廷裏的人看見了,那還不笑話他喬文良呀,於是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了,也算是打發了王員外了。
“王兄你有所不知呀,我這女兒從小就好鬥,這一般的人可奈何不了她,若真是要嫁給了皇上,她在宮裏肯定也會吃不少的苦頭。”
“喬老爺,喬小姐的名聲在外麵可是響亮的很,皇上成天都在宮中,對外麵的事自然不會多問,凡是還不都是全憑著你們說的呀,喬小姐脾氣大那倒是實話,不過她生的國色天香,皇上隻怕是看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哪裏還會顧著她以前的事情,”王員外又是雙手拱了起來,“我可是在這裏先祝賀喬老爺了,你這一旦當了皇上的嶽父大人,升為國丈了,天底下誰還不多給你點麵子呀,以後我那布坊可就全靠你了,還望喬老爺看在我那過世已久的曾祖父的麵子上,給我指點指點。”
喬玉珊一出門就看見了王員外站在那裏點頭哈腰的,於是抬手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又是抬著衣袖在麵前扇動了幾下,“這誰家的狗又放出來了,熏的本小姐的大院都是臭味了,青蓮,我可是告訴過你了,我們喬家的大門,野狗是不能隨便放進來的,去把管家叫來,怎麼能壞了規矩了。”
王員外自然知道喬家大小姐是在說自己,不過眼下她可要變成皇妃了,自己忙著攀親戚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怪罪於她。
便是笑了笑,“喬小姐這一打扮呀,那可把京城醉月樓那頭牌都要漂亮的多呢。”
喬玉珊看了看他,又是不以為然,“王員外,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喬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就隻能和醉月樓的女子相提並論了,也難怪你的女兒到現在也還是獨身一人,大概也是和你的家教相關吧,有你這樣的一個爹,這外麵的男人呀,誰還敢和她來往,”說完又是對著身邊的丫鬟說道,“香兒,這楊總管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呀,莫不是被這臭味給熏著了?”
香兒聽小姐這麼一說,也是捂著嘴笑了起來。
喬文良隻是拿這個女兒沒有法子,若不是在官場上,那些官員都舉薦他把女兒給送給皇帝,他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丫頭往宮裏送呀,好處隻怕是沒有希望拿著了,就怕她進去了以後給自己惹了更多的麻煩了。
他看著王員外的臉色不好看了,便是拉著玉珊往旁邊走,意會了一下旁邊的香兒,才小聲的說道,“珊兒呀,你現在可是要進宮做皇妃的人了,怎麼說話還像是以前一樣沒大沒小的,要是被你娘給聽著呀,隻怕又是說我慣著你了。”
喬玉珊嘟著嘴,就不明白了那皇妃有什麼好的,皇宮倒也沒有喬家府上快活,可就不明白爹娘為什麼要把自己給送進去。
而且這進宮的消息一出呀,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大老遠對跑來道賀了,平時過節也沒有見著喬家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