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如月從丫鬟肩上抬起頭，淚漣漣地說道：“我錯了，我不該把事情鬧出來，都是我的錯……”
“怎麼能是你的錯！”說話的卻是關如月的庶妹關如星，“姐姐受了這般冤屈，難道要獨吞苦果不成？”
“自然不能！”又一位姑娘站出來，方才她就站在關如月不遠處，想來二人平素關係不錯的。
“這個人，”那姑娘一指夙夜，不知道是不是年紀要小些的緣故，個子也有些小小的，指向夙夜的手也不由的高高抬起，“必須給如月一個交代！”
夙夜緊盯住關如月：“如月，你鬧夠了沒有！”
關如月卻收到驚嚇一般攥著衣領向後一縮，看起來就讓人心生憐憫。
“關姑娘……”霄羽突然向關如月開口，語調卻是涼涼的。
關如月揚起柔弱的小臉看了霄羽一眼，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被人注意的恨意。
“你說你表哥非禮你甚至撕破了你的衣服……”
霄羽說著一把摟過夏柔嘉：“是這麼撕的嗎？”
霄羽站在夏柔嘉身後，右手胳膊繞過夏柔嘉的肩又橫跨了脖子才抓住了衣領，夏柔嘉沒防備，驚嚇之餘忍不住幹咳了幾聲。
霄羽滿臉歉意地放開她：“抱歉，力氣大了？”
一不小心使出了擒拿的招數，沒控製好力道。夏柔嘉拍拍心口卻搖了搖頭，咕噥道：“一點也看不出是個病人……”
霄羽笑笑，又看向關如月。
關如月見眾人也在等她回答，便硬著頭皮答道：“不是。”
“那是這麼撕的？”霄羽本想將夏柔嘉扳過來麵對自己，再一次抓住她的衣領，可一想一個千金小姐被自己這麼扯來扯去的不像話，便走到青墨麵前。
青墨麵對著霄羽紋絲不動，隻不過霄羽也隻是輕輕拉住了青墨的衣領罷了。
霄羽回過頭再次問關如月：“是嗎？”
“這些不重要，”關如月不知道霄羽要做什麼，隻是直覺不想被她牽著鼻子走，“我知道姐姐容不下我，我也不奢望能在表哥身邊有一席之地……”
“隻是如今我名聲盡毀，此生怕是嫁人無望，”關如月含淚祈求，“死又死不成，還望姐姐能高抬貴手，收留我去府上做一名侍妾！”
眾人聞言紛紛動容，不想這相府的姑娘竟如此忠貞大度，不但不計較那表哥已有了婚事，還自降身份要去做妾。
“關姑娘，”霄羽放開青墨冷笑著看向她，“你的名聲是自己毀的，為何要你表哥來收拾殘局呢？”
關如月聽霄羽這樣說心裏倒踏實起來，繼續含著眼淚道：“沒錯，我說了，都怪我，我不該鬧得人盡皆知……”
“一派胡言！”小個子的姑娘又一次發聲，卻是指向了霄羽，“你不要為了維護那個男人顛倒黑白！”
“明明是他毀了如月的名聲，你怎麼能怪如月？”姑娘別看個子小，說起話來倒是鏗鏘有力。
霄羽仍盯著關如月：“是你主動走到了你表哥麵前，然後他這樣撕了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