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柳助忽的開口。
“什麼事？”唐陌愈口氣冷漠回道。
柳助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唐陌愈始終沒有開口，等待著柳助繼續說下去。
“關於夫人的事……”
“不用勸我，我絕不會讓安淺從我身邊離開。”唐陌愈語氣陰冷說道：“她已經失去所有，再也不能失去我。”
“如果她繼續留在您身邊的話，隻怕連性命都會失去！”柳助的口氣有些激動。
這是他第二次頂撞唐陌愈，第一次頂撞的時候，也是因為安淺。
“我，絕對不會讓安淺出事。”唐陌愈一字一頓道。
“唐老夫人結識很多老總裁的老朋友，老總裁靠什麼起家，總裁您不是最清楚了麼？那些人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總裁您……”
“我絕不會讓安淺出事！”唐陌愈第二次強調，已經是用怒吼的嗓音了。
辦公室又是片刻的寂靜，能聽得到的，隻要立式吊鍾的滴答聲。
“做過一次了。”柳助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
唐陌愈瞪圓雙目，筆直的盯著柳助，愕然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老夫人做過一次了。您還記得思妍麼？”柳助的嗓音中透著絕望的味道：“那個有點兒嬰兒肥的女人。”
“陳思妍？她不是拿了母親的錢，遠走高飛了麼？”唐陌愈沉了一口氣說道：“安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陳思妍也不會。”柳助深呼吸說道：“其實她當時懷了總裁的孩子，就好像現在的夫人一樣。可老夫人暗中抓她去做了墮胎手術，之後，她就永遠的消失了……”
消失那兩個字，顯得格外陰暗冰冷。
唐陌愈愣住，目光卻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老夫人比您想象中的還要殘忍。她殺了思妍。”柳助吞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下去。
嘭！
唐陌愈猛然起身，踢翻了麵前的茶桌，轉身衝到柳助麵前，一把拎住他的衣襟。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他如同發瘋的野獸。
柳助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情緒如此失控了。
“當時的您，忙於公司的事務。如果您分心於這件事的話，恐怕對公司不利。更何況，我不能讓您跟老夫人開戰……”柳助抿唇，一臉頹敗。
怒火已經完全點燃了唐陌愈，隻是這團火，在這時候竟然無處發泄。
他鬆開了柳助，目光遊離。
“這次，老夫人也會那樣對待夫人的。老夫人，很有耐心。而您忙於公司事務，總會有疏忽的時候。”柳助放緩語速道：“而當您疏忽的時候，夫人的命運，就堪輿了。”
唐陌愈過了很久，才說道：“我懂了。我會看著處理。柳助，現如今母親在我身邊安插很多眼線，我能相信的，隻有你一個人。”
柳助心疼唐陌愈這副模樣，眼眶泛紅，似用盡全力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