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場十足的吼聲,讓安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如果從現在開始,你從我兒子麵前消失的話。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他一定會將你徹底忘掉。去另外的女人那兒,尋歡作樂。”
這話不管怎麼聽,都好像是在埋汰陌愈。
而埋汰唐陌愈的話,安淺是聽不下去的。畢竟在她心中,唐陌愈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陌愈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幾乎是怒吼著,反駁唐老太太的話。就這嗓門兒來說,比剛才唐老太太的低喝聲,也差不了多少。
唐老太太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曾經在她麵前溫順的像是隻綿羊的安淺,也會有在她麵前爆發出這麼大嗓門兒的時候。但那種愣神隻是片刻的,隨後臉頰上還是帶上了那種輕蔑的微笑。
“如果你真那麼相信我兒子對你的感情的話,敢不敢跟我賭賭看?從現在開始,你從我兒子身邊離開,看看一個月之後,他還會不會記得你是誰?”
唐老太太雖說這是賭注,可麵孔上卻絲毫沒有要與人下賭注的嚴肅神色,反而全是戲弄跟嘲諷。
安淺針鋒相對道:“當然可以。如果一個月後,陌愈還記得我,還在拚命找我的話,那就是我贏了。如果我贏了,唐伯母您就得答應,永遠不會再阻止我跟陌愈在一起!您敢賭麼?”
至少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安淺自以為氣場是完全不輸給麵前的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臉色微變,那原本就銳利的目光,此刻可以說是變的布滿了戾氣。她怒視著安淺,看上去對安淺大逆不道的言論怒不可遏。
“敢賭麼?”安淺再次開口,目光絲毫沒有畏懼。
“死丫頭!”唐老太太沒有正麵回答安淺的質問在停頓了幾秒鍾後,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三個字。
安淺冷笑一聲,垂下眸子,淡淡說道:“您不敢賭,因為您也知道,陌愈是真心對我的。可既然如此,您為什麼還要枉費心思的阻止我們?難道在您眼中,真的把門庭出身,看得比自己兒子的終身幸福還重要麼?”
嘭!
安淺的話徹底激怒唐老太太,她粗糙的手掌在身旁的茶桌上重重的拍下去,同時豁然起身,厲聲喝道:“你給我住口!”
周圍的空氣驟時凝固下來。
安淺緊抿著唇。
唐老太太拍打茶桌的那隻手,指尖還捏著那根沒有吸完的香煙,在劇烈的震動下,那香煙的煙紛紛灑灑的落在的會客室的深紅色地毯上。
“陌愈,現在在找我。”安淺的口氣輕緩下來:“唐伯母,請您讓我離開吧。”
“你不能走。”唐老太太果斷拒絕安淺的請求,長長呼了一口氣,似在平息內心中的憤怒。她重新坐下來,口氣也變得平和:“還記得上次我帶你來過這家醫院麼?”
安淺點了點頭,大概是用力過猛,指甲已經嵌進掌心的皮肉裏,痛楚很明顯。
“檢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