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淺打給呂思盈。
車子已經在外麵等待。
“思盈,送給顧承遲的禮物,我放在別墅的門口,你來取。幫我轉交給他。”安淺語速很快,盡量用簡短的語言,將這件事描述清楚。
但呂思盈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什麼?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顧承遲的生日派對的嗎?答應過人家的事,怎麼能輕易的反悔?”她還是個挺有正義感的人。
盡管她對顧承遲也絕談不上喜歡,但在這件事上,她還是站在他那一邊。
“臨時發生了些事情,我必須去S市,當天回不來。所以……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安淺這麼說,難免有些心虛,努力抬高語調說:“禮物就代表了我的心意。”
呂思盈略帶不屑說:“是唐陌愈要你去的吧。隻要是那個男人說的話,你都會無條件服從。我說,安淺,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腦子了,你還要吃唐陌愈多少虧,才能明白過來!”
這些話,不是安淺喜歡聽的。
外麵的車子鳴笛,是唐陌愈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跟你說了,總之你過來拿了禮物,就代替我去參加派對。就這樣。”
“喂,那你至少應該自己給顧承遲打個……”
呂思盈的話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倒不是沒有時間,隻是安淺擔心通話繼續下去,自己會被呂思盈說服。
她拎起禮物,走出別墅,反手關上門時候,順手將禮物放在門口位置。
這裏的安保很好,也不會有人偷盜。呂思盈來,自然可以帶走禮物。
她上了車,保鏢為她關掉車門。
唐陌愈凝視安淺說:“這麼久。”
“女人出行,肯定要慢一些,我已經是頂快的了好嘛!”安淺反將一軍。
唐陌愈不反駁,隻是淡笑,微微頷首,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駛出去,安淺回頭,透過車窗玻璃,看到那漸行漸遠的禮物,心裏莫名有些不安。
她能夠想象得到這時候呂思盈的暴跳如雷,畢竟那家夥可是忍受不了別人掛她電話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呂思盈意識到自己電話被掛斷的時候,幾乎跳起來,大聲嚷著:“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竟然敢掛我電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你是說安淺?她應該是有急事吧?”圍著圍裙的呂思琪從廚房裏出來,端著精心烹調的早餐。
她邊說著,邊將早餐擱在餐桌上,微笑望著呂思盈。而棄心這時候已經乖乖的坐在餐桌前了。
“她還能有什麼急事!左不過是急著陪唐陌愈那個男人!重色輕友!重色輕友!”重要的話要多幾遍才可以,她嘴巴開開合合的碎碎念,似乎仍不解氣,坐下來的時候依舊是一臉氣呼呼的表情。
“不準你說安淺阿姨的壞話!”餐桌上,還有安淺的維護者。
棄心擰著眉頭,帶著執拗的盯著呂思盈反駁。
呂思盈狠瞪了棄心,沒好氣兒說:“吃你的早餐!哪兒都有你這小子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