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腦子一片空白,嘴唇發幹,每次在麵對唐陌愈質問的時候,她的思維似乎都會凝固。
在遲疑很久之後,她愣愣說了一句:“我錄的。”
說完這話,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說的,根本就沒經過大腦。是有多變態的人才會偷偷錄下這種東西。
唐陌愈似笑非笑,他欠下身子,拾起那錄音設備來。
最高亢的部分已經度過,剩下的是細微的喘息聲。從那喘息中,不難聽出滿足跟愛。
他端起錄音設備,細細端詳了片刻,似就掌握了這種設備的操作方式。他快步走近辦公桌,竟然從抽屜裏拿出鑷子小型工具箱來。安淺完全不知道,唐陌愈辦公桌的抽屜裏,竟然還會有那種東西。
細小的鑷子,在紐扣般大小的錄音設備上操作。然後,那錄下的聲音倒會到剛開始的部分。
不是整體錄音的最開始,而是安淺呻吟聲開始的部分。
他坐下來,似乎懷揣著欣賞的態度在收聽這錄音的內容。
“喂,你這也太變態了吧!”安淺紅著臉,大聲斥責。
唐陌愈隻是淡笑,一句話就否決了安淺的質問。
“我隻是聽而已,比起錄下這種東西的變態,應該正常的多。”
安淺差點兒閃了舌頭,這話她還真不好反駁。隻大踏步的過去,打算從唐陌愈的掌心中奪回那錄音設備。
唐陌愈的反應要比她快得多,搶奪失敗。
“快還給我。”錄下的聲音還在回蕩,羞辱感幾乎讓安淺的臉頰燃燒,她就這麼紅著臉,大聲的嚷著。
“告訴我,為什麼要錄這種東西?”唐陌愈用逼問的態度說。
為了保住安隱,她隻能硬著頭皮把這件事情扛到底:“為了紀念不可以嗎?為了紀念!可以了吧!如果我們以後分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聽聽這些……懷念一下……喂,你別笑了行不行!”
那話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簡直太羞恥了!讓人無法忍受的羞恥!
可是為了安隱,還必須要承受這種羞恥。
唐陌愈笑意很濃,安淺的臉頰特紅。
“那以後的每一次,我們都要錄下來。”唐陌愈這家夥,總會順著藤往上爬:“如果音頻還不足以紀念的話,那可以來視頻。”
安淺感覺現在的自己,頭頂一定是冒著白氣兒的。
“不行!”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也不需要什麼思考,鬼才要錄那種東西。
“音頻都可以,視頻為什麼不行?”唐陌愈終於舍得關閉那錄音設備,但他顯然沒想過要還給安淺,隻關閉後,輕巧的裝進上衣口袋,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安淺,拋出問題。
“視頻……如果被泄漏了,那可就是大新聞了。”那段音頻的消失,讓安淺稍微寬了寬心,但看到唐陌愈把它裝進上衣口袋,又不由得緊張起來:“音頻還好一些,沒人聽得出那是誰的聲音。大家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不都是差不多的麼?”
很牽強的理由,安淺很想扒一道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