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團辦公大廈。
總裁辦公室。
唐陌愈回這裏時候,他的辦公以上,坐著的是林沫璿。
林沫璿十指交錯,目光銳利的盯著踏入辦公室的唐陌愈。
她似是在這裏等待許久。
“誰允許你擅自進入我辦公室的?”唐陌愈的臉色鐵青,壓低眉毛說道,口氣裏已經是帶了質問的味道。
林沫璿嘴角挑起,露出一絲冷笑,她起身,繞過辦公桌,徑直來到唐陌愈麵前。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的沉悶響聲,似乎顯得有些躁耳。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進入你辦公室,還需要請示了嗎?是從安淺那個女人出現之後,對吧?”她的口吻帶著嘲諷的味道。
唐陌愈皺眉,顯然不喜歡林沫璿的這種陰陽怪氣。
“讓股東對我施壓,阻止我跟安淺的婚禮。這就是你做的好事。”唐陌愈略過那話題,徑直興師問罪。
“股東們有自己的想法,我怎麼可能左右的了他們。”林沫璿轉身,用優雅的步調,走到酒櫃麵前:“如果你的結婚對象有說服力的話,那不管我說什麼,股東也不會如此的群情激憤的吧。”
唐陌愈冷笑,他在會客沙發上坐下,語調沁冷說:“群情激憤?隻怕你做的事,更容易引起群情激憤。”
是肯定的口吻,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林沫璿的臉色微變,原本那平穩的要取出葡萄酒的手掌猛地顫抖,如同觸電般的收回,扭頭,目光驚詫的盯著說出這話的唐陌愈來。
“我做什麼了?”她的聲調顯得有些尖銳,凸顯著她這時候激動的情緒。
唐陌愈冷冷開口:“安淺的車禍,是你製造的。非但動用股東的力量,還使用了這種見不到人的手段,兩手準備。林沫璿,你這盤棋下的也真夠沉穩。”
“莫須有。”林沫璿在遲疑了片刻之後,說出這三個字。
她重新回過身去,細長的食指在酒櫃上一排排的葡萄酒酒塞上點過去,漫不經心說:“怎麼,安淺她出車禍了?應該沒事吧?如果她有事的話,你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回公司來。”
她沒有承認,但似也沒有決絕的否認。
唐陌愈周圍,揉著太陽穴。
幾乎一夜未眠,讓他有些疲倦。
“如果讓我找到確鑿的證據,林沫璿,即便是你,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平淡的口氣,但卻透著他一如既往的冷酷。
林沫璿倒了兩杯葡萄酒,端著來到唐陌愈麵前。
她遞出其中一杯,語調依舊輕緩說:“陌愈,如果是我做的。我絕不會否認。如果是我做的,安淺也絕不會到現在還活著。”
唐陌愈凝視林沫璿,在這個女人的臉色上永遠都別想看出她的心思。
她總能,很完美的將自己隱藏。
當他接過那酒杯時候,她繼續自己的話:“陌愈,其實你跟我,是同樣的人。如果是你,當你下決心要殺你情敵的時候,你會讓他有機會從你製造的事故裏活下來麼?”
唐陌愈晃著高腳杯,緊盯著那晃動的酒麵,許久才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