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咬住了下唇,思索著應對這個女人。
“你不用費腦了。”淩湘語盯著安淺洬:“唐陌愈的勢力的確很大,但要說到一手遮天,那還未必。我們淩家掌控的媒體也有幾家,如果把昨天撞人之後要拋棄傷員逃跑的行為大肆渲染一番報道出去的話,我敢保證,唐氏旗下的那幾個支柱產業,股票一定會跌的很厲害。”
這女人……
“關我什麼事?”安淺挑眉說。
“你不是很喜歡唐陌愈的麼?”淩湘語反問。
安淺冷笑說道:“現在已經不再是五年前了。唐陌愈怎麼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會來這裏,隻是因為當時我坐在副駕駛座而已,現在我能做的已經足夠了,你跟唐陌愈之間怎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淩湘語隻是簡單的反問,目光如炬,直盯著安淺。
或許那些話連自己都很難說服,安淺有些心虛。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是唐陌愈的號碼。
安淺隻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病房,直到過廊的拐角,才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唐陌愈劈頭蓋臉的問。
“我在醫院,淩湘語的病房。”安淺如實說。
“淩湘語是誰?”唐陌愈的聲調明顯抬高。
安淺有些頭疼,這家夥竟然連被自己撞翻的人叫什麼名字都沒有搞清楚。
她無語,但還是耐下心來說:“就是昨天被你撞到的那個女人,我給她燉了雞湯送來。”
“有那種時間不如給我燉湯吧。”唐陌愈的聲調有些沁冷:“為什麼那麼關心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我不是應該更重要麼?”
這家夥是醋壇子麼?連女人的醋也要吃?
“不如你也來看看她吧?”安淺想到淩湘語所說的話,心裏隻是想著息事寧人,不管那個女人所說的是真是假,都不應該去冒險:“怎麼說她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你一次不來,也不好。”
“我為什麼一定要去見那個女人?如果她需要賠償,多少錢我都可以給。”唐陌愈冷傲說:“你出來,我要見你。”
安淺沉了一口氣,這家夥,完全不可理喻。
“你聽著,她是淩氏企業的……算了,你不來就算了,我今天一天都會在這裏,你看著辦吧!”
安淺想,如果說出淩湘語的家世,唐陌愈一定會認為那是在威脅他。
她很了解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脅迫。那麼說隻會適得其反。
安淺這麼說,也隻是氣他而已。他是個多麼執拗的人,說不會來就一定不會來的。
至少,五年前的他,是這樣的。
但讓安淺沒有想到的是,在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內,他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半個小時,還是在上班高峰期。這個時間段別說開車來了,就算找個車位停下車,都得四十幾分鍾的時間。
安淺望著唐陌愈,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