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愈!”
安淺無法控製自己的憤怒。
她憤恨的不是他打斷這場原本就是作秀的婚禮,而是他的出爾反爾。
交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我早就說過,我絕對不會讓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結婚。”唐陌愈的語速很慢,每個字都讓安淺可以聽的很清晰:“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阻止這場婚禮。”
安淺切齒,嘴唇輕微的顫抖著。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承遲從台上下來。
“唐陌愈,威脅一個女人,那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顧承遲冷傲的開口。
唐陌愈不屑的嘲諷說:“乘人之危,難道就是男人的做派了麼?”
“乘人之危?比起我,某些人似乎做的更絕吧?”顧承遲爭鋒相對。
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周圍的看客可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
這兩位要真打起來,那可真是彗星撞地球了,整個城市的經濟可是要受到災難性打擊的。
“承遲,別說了。”安淺卻是製止了顧承遲的話:“對不起,我必須救我弟弟。”
因為安淺對顧承遲親切的稱呼,讓唐陌愈的眼眸裏又是燃起了妒火。
“我明白。”顧承遲失落,但卻還盡量的保持著微笑:“你跟著他去,如果他還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安淺似乎要準備要組織詞彙,來表達自己對顧承遲的歉意。
但唐陌愈卻沒有那個耐心。他已經用力的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大步的離開了這夢幻般的婚禮現場。
“顧……顧先生,請問婚禮……”神父懵逼。
“婚禮恐怕,再也舉辦不了了。”顧承遲苦澀的開口說了這句話。
唐陌愈的車,是全球限量款。
安淺被抱進了車裏,她的那雙鞋子,被唐陌愈強迫脫掉留在了海市公園。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的話,估計唐陌愈會強迫她把身上的婚紗也一起脫掉。
“馬上去醫院。”安淺唯一擔心的,是弟弟的安危。
卻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唐陌愈。
“你是要穿著婚紗去醫院?”唐陌愈低聲說道,從他的眉宇之間,絲毫不難看出他的妒火。
安淺忍不住怒聲:“唐陌愈,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麼?上次我們已經達成了交易,我說過,我們兩個之間已經兩清了,為什麼你要這樣!為什麼!”
她的情緒甚至有些失控,大聲的指責著。
“兩清的話,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唐陌愈冷冷說道:“如果不是那片安眠藥,那天我也不會讓你就那麼離開。”
提起安眠藥,讓安淺有些無言以對。
“如果今天我不來,你會跟顧承遲入洞房?”唐陌愈忽然換了一副嘲諷的口吻。
在那口氣的背後,還是隱藏著深深的妒忌。
“是!”安淺口不擇言,隻要能夠讓麵前的這個男人絕望,那就足夠了。
啪!
唐陌愈抬手,狠狠捏住了安淺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他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