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消失不見那天有說去哪了嗎?”北觴問道。
“說是做兼職,迦鳶在網上找了一份工作,那天是去麵試了。”
“什麼工作?”
“叫什麼……頤夢美術班?對,就是這裏,頤夢招兼職老師,迦鳶就想去看看。”
得到迦鳶的去處,北觴立刻去了頤夢,離頤夢越近他心底越不安,那裏煞氣太重,如同鬼域,北觴直接闖了進去,就看見迦鳶被人綁在床上,已經昏迷了過去,有個女裝的怪人往她身上撒香灰,北觴氣急,一掌劈過,怪人就應聲倒地,他到底不能殺人,隻是帶走了迦鳶。
迦鳶雖說得救及時,但是經曆過驚嚇,那人也不知對迦鳶做過什麼,迦鳶變得患得患失,時刻離不開北觴。
北觴要出去調查頤夢的事,未免迦鳶再受傷,就她安置在了自己家裏,外麵布了錦彩,隻要迦鳶不出去,外麵的人也傷害不了她。
“那你調查出什麼結果來了嗎?”許禾問道。
“結果很簡單,你知道頤夢的主管是誰嗎?他是魅的化身,魑魅魍魎皆是無影無形千變萬化之物,魑與其他不同,他可在人間來去自如,但是魅不行,他必須依托在其他生物的身上,於是主管就成了他刀下亡魂,吞了主管的靈魂,他就變成了人。”
“但是人形的保質期是很短的,要想一直留下來,魅就必須要吞噬她人的意識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所以頤夢裏才會死那麼多人。”
“死?你是說那些被分離了靈魂的人最後都死了?”許禾問。
“沒錯,剛開始的時候看不出來,等人一靈魂出竅,那人的肉身就會被魅操縱離開頤夢,直到魂魄過了奈何橋投胎轉世,魅就會吃了那人的肉身。原本此計劃萬無一失,但是他太可能因為被我破壞過一次所以心急了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慕蕊身上。”
“慕蕊又怎麼了?”
北觴譏諷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慕蕊是個本該長命的人?她的身上帶著功德,也不知道是誰給她修來的,如此有佛像的人,陽壽不盡,地府是不會收的。說來我似乎見過一個跟她一樣擁有長命之相的人,你是不是也見過?”
許禾擰眉,“師兄何必處處懟我,我不想跟你吵架。”
“因為迦鳶的情緒不穩定,我離不開,沒法收拾魅怪,後來有人主動找上我,說是有辦法除了魅怪,隻是需要未開刃卻沾滿鮮血的骨釘,我就把我用來調教死人的骨釘送給他了。”
“那人是誰?”
“我不認識,但見他衣冠整潔,身上帶有陰氣,若是沒猜錯,應該是從這裏來的。”北觴指了指自己的腳底,許禾倒吸一口氣,“你確認?”
“自然。”
“他們上來幹嘛?”
“那誰知道,估計覺得自己家沒關嚴,寵物放出來太多,有點過意不去,就出來把寵物召喚回去的吧。”
許禾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希望他們能夠快點收拾幹淨吧,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苦。”
北觴“哼”了一聲,又罵道,“愚蠢。”
“是是是,我愚蠢我愚笨,就你聰明,恕我直言,你要是真聰明就收收你的毛病,好歹是個修道之人,心中毫無悲憫不說,還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打壓同門,要不是看你對迦鳶還可以,我真以為你毫無人性了呢。”許禾嘴快地說道。
北觴怒發衝冠,眼看就要發火,陳奈悠悠地插進來說道,“二位大爺說完了嗎,說完了能否讓我說一句?”
許禾北觴相看兩相厭,都沒有應她,陳奈自顧自地說道,“我看迦鳶姑娘的眼疾並不嚴重,我可以幫她治好,不知北師兄的意思如何?”
“你真的能治好迦鳶?”北觴略有激動,但很快地恢複到了之前的冷漠,“你有多少把握,我帶她去過醫院了,醫生都沒查出她為何會突然得了眼疾。”
陳奈笑道,“那是因為迦鳶姑娘受的不是凡間的傷,迦鳶姑娘是因為看到了本不該凡人看到的事,所以才受到反噬傷了眼睛,隻要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我就能對症下藥,治好她的眼疾,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在金寧山跟山神呆了幾百年,一些簡單的事情我還是能做到的。”
北觴將信將疑,但陳奈說的話好歹也有些說服力,他決定就按她說得去做,別的不說,隻說迦鳶不能再等了,若一直好不了,她會更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