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有了桃木劍就有了膽氣,舉著桃木步步退後到張景身邊,因為有了護身符,張景楚良也都暫時脫險。
“平時分解屍體的時候都沒分得這麼整齊過。”楚良吐槽道,“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小天,你知不知道桃木劍的用法,解決了這邊,我們要去幫許禾。”張景身上的製服已經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臉上也多了幾塊擦傷,可以說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我……我不會啊。”沈天後悔死了,他應該在許禾把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仔細問清楚的,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個傻子一樣任人宰割了,不對,屍塊不是人。
幾人在對付傀儡的同時,許禾已經被北觴逼到了絕境,他的本事不如北觴,之前的鬥法已經使他傷痕累累,現在北觴一心想除掉他,對他更是不留絲毫餘地。
不過幾個回合,許禾再次落敗。
“許禾!”張景心中焦急,卻無絲毫辦法,慌亂間瞥見沈天手上的桃木劍,福至心靈地想起許禾剛留學回來的時候經常用來耍他念的幾句詞。
“小天,把劍給我。”
沈天毫不遲疑地把桃木交給了張景,張景接過立馬咬破了手指,將血染在了劍上,口中念念有詞,“八方神靈,聽我號令,破!”
桃木劍金光大盛,隻聽“嘭”的一聲,傀儡的屍體炸成了碎片。
“沒想到,你們竟然破了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木偶。”北觴陰笑道,“可惜,那是你們最後的生機,而你們親手打破了它,其實我不想對你們出手的。”
沒有理會這些事,張景扶起許禾,擔憂地問道,“還能撐得住嗎?”
許禾苦笑道,“你現在應該問我有沒有辦法對付北觴。”
“撐不住就別撐了。”楚良無畏道,“如果能出去那是我們的造化,如果死在這,那咱們也是因公殉職,有什麼好怕的,老子無所畏懼。”
北觴嘲笑似地給楚良鼓了鼓掌,說道,“如你所願。”
說完,北觴手中符紙翻飛,許禾利用最後的時間對張景吩咐道,“等下看到紅光之時,你就帶著小天跟楚醫生從東南衝出去,記住千萬別回頭。”
“那你呢?”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們的。”
許禾的話很輕,壓在大家的心上卻有千斤重,可惜時間不等人,在許禾話說完得那刻,紅色血光衝天而起,許禾猛地推了張景一把,大喊一聲,“走!”張景毫不猶豫帶著沈天跟楚良跳出了陣法。
“哥,許哥怎麼辦?”張景捂著沈天的眼睛將他護在懷裏不讓他回頭看,沈天聲音哽咽地扯著嗓子哭。
“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相信他。”
從陣中走出來之後,他們就到了王家鋼材廠的後門,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一些賣早點的小吃攤都開始出攤了,張景放開了懷裏的沈天,沈天還在抹著眼淚,楚良無言地看看張景又看看沈天,最後看向廠裏的時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經曆的。
“為什麼出來後就看不到血光了?”楚良問道。
沈天抽了抽鼻子,“許哥說過,除非你在陣中,否則外界是感受不到的。”
“那許道士……不是,許禾他不會有事吧。”楚良對自己出來卻讓許禾留下受罪這件事情非常愧疚,蹲在牆角碎碎念道,“那個什麼北觴看起來真的好厲害,許禾連著被他打敗了兩次,雖說事不過三第三次我相信那家夥會贏的,但是他為人可沒北觴陰狠啊,誰知道北觴會不會再叫出一個孫燕來,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許禾萬一打不過怎麼辦?”
一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過去了,許禾還是沒出來。
楚良堅持不住了,“我必須進去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他打打傀儡。”
“我想就不用了吧,孫燕那種會分身的傀儡可是千年難得一見,更何況她又被你們給炸成了碎片就更不用擔心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明明說得是事實,聽上去卻像是罵人一樣,如此能力除了許禾還能有誰。
眾人齊齊地回頭看去,看到來人,沈天第一個反應過來。
“許哥~”沈天眼睛一紅就往許禾身上撲了去,聽聲音不知是哭還是在笑,“你沒事就太好了。”
許禾安慰地拍拍沈天後背,“乖,沒事了沒事了。”
楚良比較直接,上前戳了戳許禾的臉,又捏了捏許禾的胳膊,“熱的,活的,嘿,張景你看,這玩意真的沒事兒。”
許禾不悅,一巴掌拍飛了楚良,“怎麼說話呢,對待救命恩人能不能禮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