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帶著醫生慌亂趕到,就聽到了這兩句話,她顫巍巍的靠近病床,看著角色蒼白分透明的男人,氣得身體都在顫栗,抬手就欲打他。
抬手,蘇子朔接個正著,他不喜不怒道:“安安,你不需要我了嗎?這樣真是太不乖了,你是又想哥哥他多受罪嗎?”
安素冰冷憤怒的視線,像是毒藥腐蝕著他的心髒,“蘇子朔!他是你哥哥!哥哥!從小到大愛護你的哥哥!那是個意外,意外!為什麼你就非要折磨他也折磨你!”
蘇子朔頹然一笑,壓低著嗓音靠近她的耳側,咬著後牙說:“意外怎麼了?搶走你也是意外嗎?你知道嗎,十三歲那年我就告訴他我愛你,可是他卻可以若無其事的向你表白。他算計我,不就是害怕我把你搶走嗎?他越是在乎,我就越是要讓你們一起痛苦。”連同他自己,他在徒手撕裂自己的心髒,把所有都葬送在自己的愛而不得裏。
“已經過去三年了,我們非要這樣嗎?”
“是,除非你愛我。”
安素壓抑著嗓子裏痛苦的嗚咽,祈求道:“子朔,我把你當哥哥,我同樣愛你……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除了愛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各退一步?嗬,真是好笑,明明你就是讓我退讓,好讓你們活的瀟灑!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的身你的心,都隻屬於我!”
“我……”
安素明知道這是事實,她也應該這樣做,可是,愛情,不都是自私的嗎?她隻有一顆心髒,沒辦法分給兩個人。
“安安,是不是很痛苦?你選我,他會死;你選他,我會死;你死,我們大家一起死。哥哥和我一樣,想看看你如何護得我們周全,我比較期待我們一起死,嗬,讓你那該死的責任去見鬼吧……”咬牙低吼,蘇子朔眼底一閃而逝的瘋狂,連帶著唇角的弧度都顯得狂狷邪肆。
安素的神經整個都在跳動,大腦裏不斷的閃過過去的記憶,他們曾經都是無邪的孩子,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了仇敵。
這邊的醫生和護士都在緊張的為蘇子望檢查,而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直到蘇子望的主治醫師沉聲開口,安素才恢複了理智。
“蘇先生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而且,您是怎麼照顧他的?他這次差點就死了!”醫生的話帶著憤怒,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配合的病人,還有這麼讓人不負責任的家屬。
“再對我太太擺出這副嘴角,我殺了你!”蘇子朔臉色陰沉,開口就是陰鷙的威脅,他欺負她折磨她是他的權利,這些人完全沒資格。
醫生身體一僵,眼底閃過驚恐,但是還是很快就擺出了專業態度,“我很抱歉唐突了蘇太太,但是情況緊急,請您配合一下。”
蘇子朔冷笑,視線落在安素身上,“蘇太太,我的要求很簡單,答應我,我就救他。”
醫生蹙眉,對他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有些憤然,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如果不是剛才太憤怒,他根本不敢多話。
安素咬著唇,啞聲祈求,“我答應你,回家之後再說,好嗎?現在……現在你能不能先救他?”
時間每拖一分,他就越多一分危險,她很害怕。
蘇子朔點了點他的唇,命令道:“吻我。”
安素乖巧抬首,卻一觸即離。
她明明不想,卻為了蘇子望答應了!
可恨!
蘇子朔陰著黑眸,拖拽住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在眾人麵前讓她被迫承受他的逼迫,整個身體都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的強勢,也提醒著她的難堪,她祈求的望著他,希望他放過自己。
被她這般看著,蘇子朔氣息淩亂,狠狠的撕咬她的唇,心頭的不甘憤怒,讓他越發暴躁。
“蘇太太,好,非常好,你真是讓我恨不得撕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