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縣,瀟湘館。
巡城的兵丁早早的的來到這裏,從裏到外圍了一整圈,這往日夜間最是瀟湘館生意好的時候,今日卻不接待旁人。
稍微有點勢力的貴公子悄悄詢問相熟的龜公廝,這才知道,今夜典史毋寒,卻是將整個瀟湘館都包了下來,禁止旁人進入。
瀟湘館內,所有的廝排成兩排,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樓上,廝身後,站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
“聽是毋大人把瀟湘館給包了,莫非毋大人今要來個遊龍戲鳳?”有姑娘笑嘻嘻的道。
“閉嘴!浪蹄子,再這裏多嘴多舌的,信不信我叫人撕爛你的嘴!”老鴇瞪了她一眼,惡狠狠的道。
“媽媽,這麼大陣仗,到底是為何啊?”一個姑娘忍不住好奇,低聲道。
老鴇罕見的沒有發怒,而是笑眯眯的道:“毋大人今晚要宴請一位貴人,不想被旁人打擾,所以才包了今夜。”
這是瀟湘館的頭牌子衿,攬錢的聚寶盆,老鴇可不會對她惡語相向,一會兒那位貴人來了,指不定還得靠她。
“貴人?莫非是縣太爺?”子衿挑了挑眉。
整個武陽縣,能讓毋寒如此對待的,也隻剩下武陽令了。
據武陽縣的縣令年過不三十,極為年輕,長相英武,可以是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攀上縣令的高枝,就算是當個沒名分的姨太,也可以是母雞變鳳凰了。
“媽媽也不知道,不過不管是誰,你們可都要用心招待。毋大人了,今晚隻要貴人高興,到時候重賞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子衿眼睛一亮,隻要能拿到,下半輩子基本無憂了,身邊一群瀟湘館的紅人也都是交換眼神,躍躍欲試。
“楊大人,快快請進!”
很快,熟悉的大笑聲遠遠傳來,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毋寒到了!
毋寒穿著普通的居家服,一改往日的冷漠,臉上笑臉盈盈,但多有饒目光,都落在另一個饒身上。
那是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麵目清秀,足踏鎏金靴,穿著一身錦繡藍袍,頭戴烏紗帽,腰胯一柄繡春刀,顯得威風凜凜。
更讓人吃驚的是,毋寒始終落後少年半個身位,還微微彎曲身子,手往前指,嘴裏絮絮叨叨,像是在介紹什麼,活脫脫一個引路的廝。
隻是廝往往在前邊帶路,而他則是落在人後。
來的人正是楊望,毋寒一直將他引著到了頂樓。
各種美食早就鋪滿了桌子,待楊望在上首落座,毋寒才收起笑容,“媽媽,開始吧。”
雖是頂樓,中間卻是縷空,坐在上首,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表演。
十幾個嬌俏的舞女正在樓下翩翩起舞,她們輕羅長衫,舞姿曼妙,一看就是從練習。
一個體態婀娜,隻穿著薄薄衣衫的女子上前,給楊望躬身斟酒,楊望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便透過衣衫,看到那一抹雪白,正中還有兩點凸起。
他咽了口唾沫,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這一幕落在子衿眼裏,更是讓她心頭大動,這少年不止年輕,地位還極為尊貴,而且一看就是個雛兒。
“楊大人,這是瀟湘館的頭牌,子衿姑娘。”毋寒嘿嘿一笑,“她雖然是頭牌,身子卻還清清白白,大人若是想,今夜就可給您送去暖床。”
子衿俏臉微紅,做嬌羞狀,心中卻是心動不已,若是能成,保準一晚,就能讓這少年愛上自己,對自己沉迷。
一邊想,一邊朝前靠了靠。
楊望幹脆一把摟過子衿,把她抱在腿上,一手吃菜喝酒,另一隻手卻是不規矩的上下遊走。
若是不好好管住這妮子,難保她還會用什麼手段來勾引楊望,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計就計!
酒喝正酣,楊望不經意道:“還有其他姑娘吧?”
子衿一愣,心中大罵,這少年看著清秀,沒想到也是個色中餓狼。
毋寒卻是哈哈大笑,一揮手,身旁候著的老鴇早就退了下去,很快引著一群鶯鶯燕燕迎了上來。
楊望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鳳梨,看到楊望,後者也是一驚。
如果不是那張臉,鳳梨很難把昨那個樸素的少年和今的楊望聯係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