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次屠殺,能夠讓三千世界在和平千年!”
一人,一豬,一茅屋。
人是傷痕累累的人,豬是活蹦亂跳的豬。
滿地的殘肢斷臂,鮮血將大地都染成了紅色。
忽然火起!
通紅的火焰猶如十八層地獄血池,印紅了半邊天。
大火持續燃燒了三天三夜,風聲呼嘯,天空轟鳴,或者這是殺人太多,上天憤怒的餘威。
茅屋之外,影子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身影,手中抱一隻可愛的小豬,看著滿目的瘡痍的地麵,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一年之後,時過境遷。
畫麵來到了地球的一棟爛尾樓旁。
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朱歡提著他除了鈴鐺不響,哪裏都響的自行車,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房間這棟電梯公寓的樓頂。
按照常理,一般電梯公寓,是按照樓層的高低來收取費,怎麼也不會落魄到騎著種車去上班。
但事實就是如此,是因為這棟電梯公寓十分的特殊。
這是一棟在棚戶區的爛尾樓,開發商跑路,業主為了回收自己已經投入的資本,將還未完工的危房拿出來租住。
這棟公寓說是電梯公寓,但並沒有電梯,甚至有的連窗戶都沒有。
這樣的房屋,其實並不能住人,很多人還是迫於生計,無奈住了進去。
在天朝蓉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似乎每一寸地方都有利用的價值。
朱歡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可惜他來得晚,正常的房間已經沒有,隻剩下頂層加蓋的房屋。
原本,這棟建築的頂層,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有些不甘心的業主,為了快速的回收資金,又在頂樓新增了一層,美其名曰天台小屋。
這一層比起下麵更加的簡陋,一到雨天甚至還會漏水,冬冷夏熱,隔音效果也幾乎為零。
當然這裏的價格,也最便宜,也更適合朱歡這種沒啥閑錢的人來居住。
朱歡是個作家,落魄的作家。
落魄的作家就意味著沒有收入,他隻能靠兼職送快遞,勉強維持自己的生活。
他的女友殤雪也因為這件事情,跟著一個富家公子跑了。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或許錢和權才是人們追求的終點。
朱歡不恨她,認為她可以找到自己的歸宿,比自己更好的歸宿,自然需要去祝福。
推門而入,木門立馬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響。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上麵說的缺點,這裏其實還算很不錯的。
臥室就是客廳,廁所也有隔斷,還有熱水和寬帶,對於他來說似乎已經滿足。
想起和殤雪一起奮鬥的日子,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甜美的微笑。
就在這個小小的天台,他想起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哼唧!!哼唧!!”
沒有多餘的時間傷感,朱歡突然聽見了一陣陣哼唧的叫聲。
他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自己的豬崽子似乎還沒有吃飯。
說起他這個寵物,還是一年前殤雪剛離開時領養的。
當初領養的情況也十分的奇怪,他剛分手,想要出去散心的時候,突然就遇著了一個神秘人。
甚至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天台上的。
“荷蘭豬,長不大的,尋找有緣人。”那人抱著一隻潔白的小豬,朝著朱歡揮了揮手。
朱歡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自己以後就是孤家寡人,有個什麼陪伴也好,於是就應了下來。
黑衣人見朱歡同意,便大笑離去,奇怪的是他走的不是大門,而是直接從十五樓之上跳下。
朱歡當時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
但手中的小豬,卻又在述說著真實。
“看來,以後隻有我們會相依為命了。”
小豬仔也會長大,朱歡也會成長,收回了思緒,來到為小豬專門堆砌的隔間,朱歡不斷的搖頭。
兩百斤的大肥豬正躺在地上休息,不鏽鋼盆子裏麵的食物也早就吃完。
說好的荷蘭豬長不大呢?!
要是有機會,他真的很想問問當初那該死的神秘人,這荷蘭豬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百斤啊,不到一年就長了兩百斤,似乎在胖一點就可以宰了紅燒!
“豬獾,等下我就來喂你!”
朱歡給小豬起了個名字叫做豬獾,和自己同名,也不怕叫的別扭,反而覺得很酷。
亦或者是那會剛失戀,覺得自己和一頭混吃等死的豬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