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有家不能歸,而且甚至於現在,他連家在哪裏如何去尋找都不知道的處境,每次想起家這個詞時,莫靈蘭還是會感覺內心有些孤獨。
“哦,是在下的錯,在下唐突了,請姑娘莫怪在下。”
可能是因為看到他這麼傷心,那一人便又開始了道歉,不過,莫靈蘭卻不在意這些事情。
低下頭之後,莫靈蘭更多的還是在想這個人找自己的用於到底是什麼,他為什麼要問自己剛才那個問題?
“其實在下,跟姑娘一樣,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雖然身而為一個健全的人活在世上,但是身心卻都受到了禁錮。”
那人說著,也惆悵了起來。
“有些時候我也會,心有不甘,同樣生而為人,為什麼別人就可以,隨意的束縛我們的思想禁錮我們的行為。”
莫靈蘭不知道他所謂的禁錮是不是指任長行他們的行為,但是她敢肯定這個人今天以這樣的方式找上自己肯定是來著不善。
“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不是懦弱的自己,因為我學會了反抗。”
那人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看著他一臉無害的笑容,莫靈蘭突然覺得這個人其實願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那麼姑娘你是受人禁錮,還是想要去禁錮別人呢?”
正在莫靈蘭各種猜想時,那人突然又丟出這麼一句話。
“啊?什麼禁錮?”
莫靈蘭假裝自己完全不懂的樣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人。
“抱歉,我隻是一介布衣,因而並沒有做過學問,平日裏隻是做做活兒,過平常日子,因而也許沒有辦法跟公子一起高談闊論。”
如果說剛才還對此有些疑惑的話,現在的莫靈蘭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
什麼無意之間撞到,這人今日所作所為都是故意的。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不過是因為連日來的奔勞,此時有些疲憊罷了,謝謝公子好意。”
莫靈蘭想假借困倦拒絕那個人,卻不知道為何那人緊咬不放。
“在下並無意冒犯姑娘,隻是說了一些言論而已,不知為何使姑娘心煩了。”
那人依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莫靈蘭。
莫靈蘭被這種眼神盯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還是說姑娘平日裏常跟那些所謂的掌權者待久了,因而並不願聽從我們這些卑賤小民的話了?”
就在莫靈蘭剛打算直接站起身離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這句話。
她的心底一沉,麵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或許姑娘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看上去一眼就能讓別人看出並非貧民出身。亦或許,姑娘來此,可能是帶著什麼特殊使命,比如監視我們?”
一連串的話像利劍一樣一字一句的刺進莫靈蘭的心口。
莫靈蘭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但是在他明確的把話說明白之前,她並不想就這樣坦白。
因為很有可能,對方隻是在試探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