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麼叫也沒有用,慕總說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孽種,不該留下來。”醫生看著許一念惡狠狠的說:“慕總已經結婚了,你隻不過是一個情婦,不配有他的孩子,他已經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了,您就死心吧。”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不要。”許一念哭號著。
醫生一針鎮定劑紮在許一念胳膊上:“你還是乖乖做手術吧,手術完,慕總之前答應給你的三千萬也會給你的,沒有孩子,錢照樣也能拿。”
“不,我不要錢。”許一念眼淚不停的流,然後漸漸睡了過去。
手術後,慕晨風一直守在許一念床前,沒敢合眼。
整整一夜,許一念都沒有醒來。
手術後,醫生回到了辦公室。椅子上坐的人背對著他,醫生畢恭畢敬地對著那人說:“顧少,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完了。告訴慕總許小姐的孩子發育畸形,做了流產手術,也照您的說法告訴許小姐是慕總要拿掉孩子,讓她誤會,那您答應我的事情?”
“當然了,合作愉快。”那人轉過聲來,是顧舒城。“這是原始文件,還給你了。”顧舒城把手中的文件袋扔給醫生,“這些照片不會再出現了,您可以放心,令夫人永遠不會察覺。”
“謝謝顧少,謝謝顧少。”醫生鬆了一口氣。“顧少,您走好。”
顧舒城出了門,臉上一片陰狠。
“慕晨風,看究竟是要誰好看?”
“許一念,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多年來我一直深深的喜歡著你,可是你卻連睜眼看我都沒有,而慕晨風那樣侮辱你、糟蹋你,你卻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受虐。
我多次想帶你離開,而你又是怎麼做的?
那好,既然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來醫院以後,顧舒城最後問過許一念要不要和他走,可是許一念拒絕了。這才讓他起了痛下殺手的決心。
又過了一天許一念才醒來。
可是慕晨風卻發現,許一念變了,不一樣了。
以前即使再悲傷難過,眼睛裏也是泛著光的,可現在,眼睛就如同一口古井,死氣沉沉,波瀾不驚。
“一念,你看看我,和我說句話好不好?”慕晨風晃著許一念的肩膀,急切的說。
可是許一念卻紋絲不動。像隻隻會呼吸眨眼的布偶,眼神空洞,神情僵硬。
許一念的心,死了,隨著那個夭折的嬰兒一起死了。
一連兩天,許一念都那麼定定的坐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慕晨風急了,強行掰開許一念的嘴,喂她喝粥。
終於許一念張嘴說話了:“慕晨風,求求你,放了我。”
“你休想,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手。”慕晨風咆哮著。他討厭許一念說離開。
吼完他就後悔了,許一念一定是因為自己和顧安蒂結婚才這麼說的。
“一念,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去和顧安蒂離婚,和她結婚不是我的本意。”慕晨風抱住許一念溫柔的說。
這時,慕晨風手機響了,是慕母。
慕晨風猶豫著接通了電話。
“你回來一下,安蒂有話和你說。”慕母說。
“什麼?”慕晨風很納悶,想再問些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顧安蒂能有什麼事?算了,既然讓我回去,那就回去吧,趁這個機會說清楚和她離婚。慕晨風這麼想著。
“一念,我現在就回去和顧安蒂說離婚的事情,然後我就帶你走,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蓋一棟房子,就我們兩個,好嗎?”慕晨風安撫許一念。
“那孩子呢?我的孩子沒有了。”許一念悲傷的說。
“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我們還會有寶寶的,相信我。”
可是許一念並沒有聽進去,默默地轉過頭,流著淚,騙子,騙子,這一切都是假的。
看著許一念沒有理他,慕晨風也就不再多說,出去了。
門口,對保鏢吩咐道:“看好許小姐。”
“好的,慕總。”
慕晨風離開沒多久,顧舒城就來了,帶了幾個人,引開了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