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上的夏瑤已然成了一個淚人兒。糾結、痛苦與無奈的情緒不停的轟炸著自己已經支離破碎的心。心中的苦楚讓回家的路似乎變得特別的漫長。感覺過了好久好久,的士車才到達自己家的樓下。
下了車,夏瑤一路狂奔。把自己鎖在自己的房間裏放聲大哭起來。
“阿瑤,你怎麼啦?”夏母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還不是你逼的,我再也不用你管我了。”夏瑤近乎瘋狂的說道,緊接著便自顧自的大哭不停。
而在校門口痛不欲生的餘又此時才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自己幾乎癲狂的神色,舉步維艱的朝家的方向挪著沉重的步伐。這一路上餘又不住的回想著,不住的淚流著,仿佛世界末日提前到來一般。
“嗶!”一聲大巴車焦慮的喇叭聲,但卻急刹不及的撞飛了不知不覺闖了紅燈的餘又。
餘又被撞飛的一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非常的虛無縹緲。
“我,會這麼就死去嗎?”餘又被撞飛的刹那間有一種釋懷般的感覺:“阿瑤,如果有來世,但願我們不會再相遇······老媽,對不起。”躺在地上的餘又輕輕地合上了此刻顯得有些安詳的眼。或許對於他而言,這是一種命運式的解脫。
第二天,儒道小學(夏瑤和餘又工作的地方)的辦公室裏氣氛有點奇怪。因為平時都第一個來學校上班的餘又今天竟然沒有來學校,甚至連請假都沒有。校長對於這個比較要好的工作搭檔有點擔憂,於是撥打了餘又的手機號。但是好幾遍都打不通,於是少有的撥了餘又家裏的座機。
“喂,你找誰?”接電話的是餘又的姐姐,聲音有點哽咽。
“我是餘又的校長,他今天怎麼沒有來學校上課。”校長聽到對方略帶啜泣的聲音感覺有點不對勁,關切的問道。
餘又的姐姐聽說是校長,把餘又昨晚出車禍的事情帶著哭腔的告訴了校長。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校長有點哀傷的問道。
“醫生說,現在他已經沒有意識了。醫學上叫做植物人。”說完,餘又的姐姐哭著掛斷了電話。
校長也緩緩地掛下了電話,重重的靠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神情顯得有點落寞。
“喂,小周,通知全體老師放學後到會議室。”校長揉了揉太陽穴,隨即給辦公室通了一下電話。
“好的。”辦公室的周揚掛了電話便急忙地去通知了所有的老師。
上午很快過去了,等學生都散盡了之後,所有的老師都都來到了學校會議室。眼巴巴的等著早早來到卻一言不發的校長訓話。
“各位老師,今天是想跟大家宣布一個不幸的消息。”會議室靜下來後,校長神情嚴肅的說道:“餘又老師昨晚出了車禍。”
聽到這個消息會議室頓時炸開了鍋“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周揚作為餘又最要好的朋友緊張的追問校長。聽到周揚的問話,所有老師都安靜了下來,靜待著校長公布情況。
“狀況,很不好。聽他姐姐說醫生已經定性為植物人了。至於能不能醒來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校長憂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