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歌送走周遠後去到了一間酒吧,坐下叫了幾杯酒,此刻正坐在角落的地方渴悶酒。
她舉起手中這杯酒仰頭一口而盡,放下杯子回桌麵又去拿另一杯。
她想灌醉自己。
記得讀書的時候書本上有一句話叫做一醉解千愁,那她醉了是不是就不會想起他,還有不會想起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她心裏麵好悶,好重。
像是有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壓住了。
她想放肆的大哭一場,可卻怎麼都沒有那股能哭出來的衝動。
亦或者講她清楚,就算再怎麼哭心裏麵的壓抑也不會減少分毫。
可她能怪誰怨誰?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不是嗎……不是嗎?
何安歌自嘲地苦笑,將這杯新酒遞到嘴邊仰頭大口大口地喝下。
……
淩晨兩點。
何安歌走下計程車後醉醺醺地往小區入口走去,那走路的步伐左倒西歪的像是隨時就要倒在地上。
要是九點多的時候或許會有哪個好心的走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可現在已經夜深了,這座城市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沒有人會管她幫助她,她也沒希望過會有那樣的人出現。
她總是倔強,有她父親當軍人留下來的骨氣,永遠都是不稀罕別人的同情,永遠在別人麵前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
可沒人知道,在沒人的臥室她每一夜會因為想起自己死去的父母還有沒見過幾麵的孩子哭得跟個瘋子。
何安歌雖然醉得厲害,但搖搖擺擺的還是走進了電梯,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按好後她整個人無力地靠在電梯的角落裏麵難受的閉上眼睛想睡覺。
“叮咚-------”
電梯門到了打開。
差不多睡著的何安歌睜開眼睛抿了抿唇,拿著手袋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哎,我家的門不是白色的嗎?怎麼變成黑色的了?”
何安歌看著這些自己門外那黑色高大的東西一臉的奇怪。
是沒開燈的緣故嗎?
不管了,隻要有鑰匙就行。
何安歌醉醺醺靠在一邊的牆上,伸手到手袋裏麵去翻找鑰匙,很快她就找出了鑰匙,走過去用鑰匙插在哪那黑色的東西上麵。
硬軟硬軟地感覺。
怎麼?她家的門不但變成黑色的還變軟了?
這門的生產商的質量也太差勁了吧!明天她肯定要去投訴!
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鎖孔進去。
何安歌拿著鑰匙往那硬軟硬軟的東西不斷亂捅,連續弄了幾次後突然被人拽住手腕。
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推到身後的牆上,顧溫城盯著她的臉,“何安歌,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還要不要命了?”
何安歌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搖了搖生疼的腦袋,然後再睜開眼睛眨了眨。
這回她看清了,原來是顧溫城。
何安歌心裏麵的委屈瞬間就泛起,她用力抽著自己的手腕,“顧溫城你走,你走開,我不要看見你.......你不要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是你親手交給我的離婚協議.......所以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走,你去找你的陸幽幽去!”
何安歌衝著顧溫城這樣喊了一番腦子清醒了許多,她聲音哽咽地推開顧溫城接著搖搖擺擺往自己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