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莫裏斯抬頭瞥了一眼,原來是自己的妻子。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走過去把小妻子舉起來,舉過頭頂,小妻子則叫罵著讓他把自己放下去。
意外突如其來,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衝進來一個人,然後呼啦啦又衝進來一群持槍衛兵。
突發的變故讓莫裏斯大腦瞬間斷弦,他隻覺手中一輕,妻子被那個人奪了過去,勒在懷裏。“別動!”那人大喊,手裏抓著一支原子筆,筆尖抵住了莫裏斯妻子白淨的脖子。
莫裏斯才反應回來從皮套裏抽槍抵住了那人的後腦。“放開她!”他大喊。
“把槍放下!讓我走!”那人大聲吼道。
“你給我滾過去!”他又衝莫裏斯吼道。
這人的打扮像是軍隊裏某個罪犯,但是上過軍事法庭的罪人莫裏斯都見過,這個人在他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那批戰俘?
“過去!”那人又吼道。
“好,我過去,你別激動你別激動......”莫裏斯把走到那人身前,把手槍放在地上。“你別激動......都把槍放下!”莫裏斯扭頭衝身後的衛兵命令道。
可衛兵們一動也不動,98Lc步槍端的很平,很穩,槍口從四麵八方對準了那個罪犯,還有他懷裏莫裏斯的妻子。
“都聾了嗎?!”莫裏斯又吼了一遍。“把槍都放下!”
可士兵們還是一動也不動。
“你們把槍放下!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不能放!將軍,這個人是‘泛聯合’的潛伏在帝國接近十年的間諜,他十年搜集到的情報全被他藏起來了,誰都不知道在哪。如果情報被帶出去泄露,後果我們不管是誰都擔負不起!”衛兵中領頭的那個喊道。“但您現在有最終決定權,我們必須服從您的命令,所以將軍......請三思!”
什麼?!這.....這怎麼辦?
“莫德......”他的妻子恐懼的看著他。“莫德......”她一遍遍的喊,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一麵是自己最愛的妻子,一麵是帝國,帝國的未來。
究竟哪一個更重要?
為什麼這種決定要我來做?!為什麼我要承受這種痛苦!?隻因為,我是個將軍麼?!
莫裏斯垂下了頭,但僅僅一個片刻,他張開了嘴,吐出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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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曼陀羅帝國‘艾斯利’城,中央大街,笙言笙語咖啡廳,下午四點。
陽光透過咖啡廳裏高大的落地床和柔軟的紗幔灑在冒著熱氣的咖啡杯邊,窗外有鳥兒落在樹杈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聲音聽上去有些悠閑。
穿著格子製服的店員撩開廚房的簾子走到牆角的位置,手裏端著銀製托盤,他把咖啡從托盤上放到貝拉麵前。“女士您好,這是您點的咖啡。”服務員說。
貝拉則微笑著衝服務員點頭,算是表示感謝,然後端起放在自己麵前咖啡杯湊過去輕輕呡一口。咖啡那股濃濃的味道瞬間點燃了她的味蕾,順著她的口腔一直延伸到她的胃部,緩緩地經過毛細血管蔓延至全身,慢慢的融化了全身的血液,感覺連因為冬季寒冷閉合的毛孔都重新張開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現在是冬季最冷的一個月,就算太陽毫不吝嗇的把光芒賜予大地,但是在這北半球的“曼陀羅帝國”裏依然寒冷,人人上街都要裹著厚重的棉襖,戴著狗皮膏藥帽。
坐在貝拉對麵的男人打了個響指從懷裏摸出一張綠票子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上,示意讓他拉上簾子。
服務員點頭領會,不一會幾張沙發就被搬過來圍成了圓形,沙發外層則用隔音的毛玻璃和淡紫的扇子罩住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包間,從外麵看不清楚裏麵發生過什麼說過了什麼。
不過外麵的客人們好像絲毫不理會這裏忽然多出個小包間來,依舊成雙結對的坐著皮沙發,拄著精致雕琢過的實木桌,品著手工研磨咖啡竊竊私語,有時談到高興的地方就禁不住掩住嘴低低笑著,店裏的空氣中四處彌漫著卡布奇諾的甜味,咖啡升騰的溫度還算溫暖。
貝拉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讓服務員離開。
於是服務員聽話的撩開簾子離開。
貝拉順著簾子落下前的向外麵瞥了一眼,這裏裝修的盡善盡美,風格采用中世紀的教廷風格,到處都是紫色和紅色華貴的調子顏色。雖說這家咖啡廳她也是第一次來,不過對於這裏還是比較滿意,畢竟這家店就是坐在對麵的那位十分有品位的“閣下”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