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會是要……”
“聰明,不愧跟在我身邊那麼久。”她點頭讚賞,知畫此刻卻被嚇得惡寒。
“不行,絕對不行。若被抓到了,那可怎麼辦?”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如何又會知曉。你今日去給我找兩身小廝的衣服,聽說這蘇州街市甚是繁華,咱們一會便出門逛逛去。”
“可是……”
“別可是了。還記得上次你說想吃糖葫蘆,和剛出爐的熱燒餅,怎麼,現在就有這麼個大好的機會,你不去?”
想著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和剛出爐熱乎乎的燒餅,知畫咽了咽口水,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打斷。
“糖葫蘆和燒餅小姐我來買,緊你吃到飽。”想她離開上官家時那家人給她的一盒子的銀票和銀子,此刻該物盡其用了。
最終,知畫乖乖的找衣服去了。
都說上有蘇杭下有天堂,這蘇州的鬧市,確實不同凡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這剛看完雜耍,上官雨柔便發現自家小廝不見了。愣神半刻,回想著究竟是在哪裏把人弄丟的,那丫頭穿著一身小廝服,白白淨淨的,雖不是絕色,但那柔弱模樣,會不會被人抓去當兔爺。想到此,某人一陣興味。但人還是得找的,縱然那丫頭不是那麼厚道,但如何是她帶出來的人,怎樣也不能丟了。
原路返回,涼粉攤子,燒餅攤,糖人攤……她就不信一路返回去會找不到!
剛問完包子鋪的夥計,聽說那丫頭似乎是去找栗子了,不由歎口氣,帶一吃貨出來真不是明智之舉,以後她幹脆自己出門算了。
搖頭間,隻見前方一群人,正圍著什麼看的津津有味。上官雨柔頓時來了興趣,衝上前就擠了進去。
喲,竟然是賣身葬父。感情這蘇州不愧是才子佳人之鄉,到處都充斥著話本子裏的故事。
“姑娘,你賣多少銀子,小老兒家正有一獨子,至今未娶。如若姑娘要價得體,小老兒也可幫上一幫。”瞧,隨著這聲響開始,故事便來了。
“江老頭,你別在那假惺惺的,誰不知道你家那傻兒子都29了,還癡癡傻傻的連飯都不會自己吃。還想著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做媳婦,你還要不要臉了。”群眾中總是不乏正義的大嬸,挎著菜籃子義正言辭。
“哼!李大嬸,這姑娘自己賣身葬父,我不過是看她可憐想幫一把罷了,正巧我家阿正沒有媳婦。我家如何都是個正經人家,這姑娘如果嫁進來縱使沒有錦衣玉食,但總比給人做奴做婢的強。”
“嗬好你個李老頭,你這指桑罵槐的誰呢!去大戶人家做事如何了!怎麼不比嫁給你那傻兒子強!”
“誰知道這是去做事還是為了攀上枝頭做鳳凰,這賣女的事我老李是做不出。”
“你這老不死的說誰賣女呢!你給老娘我說清楚!你說誰賣女的!”好家夥,隻見這大嬸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幹架,周圍似乎不乏認識這兩人的,都開始紛紛勸架。這李老頭也不怕,就對著罵。
“誰應說誰!”
“你這老不死的!”
“你這賣女的!”
“看老娘今日不撕了你的嘴。”
“來啊,誰怕你這潑婦!”
“別打別打……”於是,這好端端的賣身葬父,變成了幹架現場。而剛圍著這姑娘的人興致衝衝的看起了另一場熱鬧。
上官雨柔扶了扶下巴,怕傷及無辜,退到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卻不想,耳邊突然聽到一陣柔弱的聲音,楚楚可憐。
“大哥……”
“……”應該不是叫他。
“大哥……”
誰啊,人姑娘聲音這麼可憐還不回人家。
“大哥,你踩到奴家裙角了……”這一聲委屈,羞澀非常。
上官雨柔轉頭一看,她的天。她什麼時候退到人賣身葬父的姑娘身邊了,最關鍵的是就在不遠處便是別人蒙著白布的亡父。她頓時驚悚的抬腳,卻不想提腿太快,絆了一下,直直的朝人姑娘身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