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悶哼,女人的低泣,從隔壁間陣陣傳來,南宮菲菲手心握緊,似克製著什麼,最終閉上了眼睛。揣摩著心裏那如同閹割的感覺是蝦米情況?臉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溫溫熱熱的。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歎,莫名的熟悉。南宮菲菲驟的睜開眼,宇文諾就這麼直直的站在眼前,不似幻覺。
“娘子,你真是狠心。”
那感慨的語氣,痛心的神情,似針般,紮的南宮菲菲心中鈍痛。
嘴裏的布被他撤了去。
“喂!你鬆綁就行了,不用把衣服也鬆了吧!”南宮菲菲一陣尖叫,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正與她衣帶做鬥爭的某人。察覺到他臉上那熟悉的紅暈,心下頓感不妙。
“宇文諾!”
“嗯?”
“你不會喝了那酒吧!”
“嗯!”
“什麼?”
後麵的話便沒有了,因為南宮菲菲自成婚以來第三次光榮的被某人撲到。
“宇文諾,你放肆!”
“菲兒……我的菲兒……”
“你……”
“我愛你……”
低沉的嗓音,似毒藥般卷起了她的心。還有幾分清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緊緊的手心,最終無力放下,一個指環從手心滾落,那是她隨身的指間刃,宇文諾依舊熱烈,唇瓣微勾,微眯的眼角,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滿地狼藉,一室旖旎。
事後,某人笑意盈盈,一臉牲畜無害。一手撐頭,側臥在她身邊,握著她的發絲把玩。
“娘子,對為夫可滿意?”
滿意!滿意你個禽獸!南宮菲菲銀牙暗咬,心中怒吼。
“那,娘子, 你說,為夫舉不舉?”
清淡的聲音刺的她驟然一個激靈,已經迷糊不堪的神誌頓時清醒,雙眼猛地睜大。
“你聽見了?”
某人點點頭,一臉誠懇。
“那女人的計劃你一直都知道?”
某人微微一笑,繼續點頭。
“那你怎麼還會喝那該死的‘春意朦朧’?”南宮菲菲扯開嗓門,一陣怒吼。
而某人隻笑不語,看著她的眼神,一陣曖昧。南宮菲菲氣的全身發抖,心下早已一片明朗。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那日的一劍怎麼沒刺死他!
次日,宇文諾一臉好心的抱著已無力行走的南宮菲菲看了眼在隔壁房間聽了一夜的蘇渺渺,後者被塞著嘴巴,全身被捆得比她之前還像粽子。看著那滿臉蒼白,臉上的妝容早已被淚水弄花的鬼樣,南宮菲菲頓覺因宇文諾而升起的怒氣消了一半。
“她昨日在此待了一夜?”
“不錯。”
突的想起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南宮菲菲一陣麵熱。宇文諾看在眼裏,這難得的小女兒模樣,看得他心中一炙。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娘子,可還滿意?”
“可也無需……”讓她聽牆角吧。這話,南宮菲菲說不出口。想起昨夜的聲響,頓覺無言以對,此刻她隻想趕緊逃離此地。
宇文諾一臉笑意,一手摟著她的腰間,唇瓣貼近她的耳邊。
“娘子,為夫不過是想討回名譽。”
自此,南宮菲菲便多了一樁人生信條。
寧惹鬼神,勿惹宇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