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就是覺得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每一件事都像是一陣風,突然就從你的身邊經過,不知去向,也不知緣由……”
詩卿靠在窗邊發呆,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多,她完全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整理事件與思緒。
她不明白,她根本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裏有得罪過什麼人。班上的同學不喜歡她,那麼她便就不去與他們來往,老師看不起她的家境,那她就自己努力搞好成績,她這樣做,難道有錯嗎?
每天早上踏進教室時,總會看到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筆字,上麵盡是些侮辱人的塗鴉。桌麵上的黑字交錯在一起,但可以清楚的明白上麵的每字每句都是在詛咒她去死。抽屜被人翻的淩亂,課堂筆記被各色筆給覆蓋,已經看不清字跡。凳子時常被人丟到牆角,與垃圾桶為伍……
她不明白,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為她得罪了誰?難道每日遭受他們的良言冷語還不夠嗎?難道就一定要將自己逼上絕境嗎?
詩卿閉上眼,她想這些事想的頭疼的厲害,她很傻,不懂得這屬於校園欺淩,不懂得去找老師,可老師真的很管?她已經漸漸絕望了在這所學校裏,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嚴雪跟思雨,雖然還有莫清言可以任她依靠,任她撒嬌任她無理取鬧,可莫清言也有自己的煩心事,何況她答應過嚴雪要幫她追到莫清言。
詩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太多的事搪塞於心,使她產生窒息一般的痛苦。她艱難地撫著牆走著,好不容易出了教學樓,剛靠在一棵邊馬上就暈了過去。
一切的來的太突然,太沉重,她覺得好累……好困……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永遠不要醒來,這樣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痛苦和憂愁了吧?
“詩卿!詩卿!你快醒醒啊詩卿!”兩滴水珠滴落到詩卿的臉上,詩卿緩緩睜開眼,嚴雪眼邊紅紅的,她用小手抹著淚珠,顫抖著的身軀,強忍著擠出一抹笑顏。
“我這是……在哪?”詩卿剛要起身,又被進來的莫清言按了回去。
“你現在在醫務室,嚴雪同學說你昏倒學校庭院邊了,是她把你帶過來的。”莫清言本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老師走了進來看了看詩卿,又看了看莫清言和嚴雪,說到:“你們幾個先回去上課吧,然後你是就叫楊詩卿吧?你有點低血糖記得補充糖分,你現在臉色還有點蒼白就先在醫務室休息著吧!”
“是,老師。”嚴雪和莫清言應達到,轉身離開了醫務室,離行前莫清言還在詩卿身旁輕聲說:“我放了學就來看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詩卿點點頭,笑著目送走了他們後,微微吐出一口氣,閉上眼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已經探入房內,映襯著正在窗邊看書的莫清言,使詩卿看得入迷了,莫清言是真的好看,有著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皮膚也很白。
“你醒了?”莫清言剛注意到詩卿醒了,合上書輕笑著。
詩卿看得入迷,被莫清言的話語拉回現實後的她覺得剛剛的舉動太過丟人,拉上被子不敢麵對莫清言。
她在被子裏輕聲問道:“嚴雪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來?”
隻有她跟莫清言在一起的時候氣氛難免有些尷尬,但如果是嚴雪在的話她才能表現得更自然一些。
“她剛剛來過,不過隻是在門口看了看就回去了。”莫清言答道。
詩卿慢慢地將被子拉下,她現在還是不怎麼感直視莫清言的眼睛,全身都在顫抖著。
莫清言噗嗤一笑,拿起書轉身朝她揮手:“放心,我不是大灰狼,我不吃小紅帽,我在門口等你,整理好後出來。”
詩卿磨磨蹭蹭了好半會才敢出來,莫清言也沒有多說什麼,開車送她回了宿舍。
一路從醫務室一直奔跑著的嚴雪,靠在了學校庭院那兒喘著粗氣,她回憶起剛剛的所見畫麵心中便湧起一陣說不出的苦澀。
一放學她就急急忙忙地衝向醫務室,莫清言比她先行一步到醫務室內,她看見莫清言俯身去吻正在熟睡中的詩卿,這一舉動好比在嚴雪的心上紮針,心很痛,很痛……
黑色的惡之花已經悄悄探出新芽,名為嫉妒的養料使它日夜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