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大軍到達東陽郡,清似夢十萬兵馬已駐紮在東陽郡外三十裏。
東陽郡外多是茂密的山林,趁清似夢與各路將軍商討攻打李紜策略時,仙兒跟著褚天已進了附近林子巡視,人家褚天是真的去巡視,仙兒卻是因閑不住跟著去玩的。
其實仙兒就是忍不住想找褚天麻煩,平時都是褚天跟蹤仙兒,這回仙兒可算有機會跟回來了,她豈會不報複,讓褚天也嚐試一下被跟蹤的鬱結。
仙兒現在的裝束來看,乃是清似夢近身校尉服,這身衣服可不白穿,在軍中有著特殊地位,穿上這身衣服就代表是直屬將軍管轄,隻聽命於將軍一人,別人管不著。
有時候,將軍會交辦些特殊差事給這些人,其他人也是不能多問的。所以仙兒當下隨著褚天出去,就沒人敢來多問。
褚天自然知道她的身份,當她蹦蹦噠噠的出來,心情極好的說要同去時,他說不行也沒用啊。
也隻有一個頭兩個大地時時瞄著她,隻恨自己行動前怎麼沒發現她竟然就在附近呢!冤冤相報何時了,諸天一見仙兒將什麼都寫在了臉上,心知甩不掉,隻是不耐煩的道:“切忌要多加小心。”
褚天帶著一小隊人一路向南欲探明附近地形及情況,樹林深處,各種飛禽走獸都有出沒,還有大小不一上麵掩蓋雜草底下是坑的捕獸陷阱,仙兒一邊跟著褚天,一天大眼好奇的四處張望。
一行人專尋些僻靜的小路行進,時而遇到岔路,便分兵兩路做好標記繼續前行,一行人向南奔出約十裏地左右方才停下。眼看日落,褚天打算折返回營地去,這時卻聽身邊仙兒道:“有隊人馬正向我們靠近,大概有二十幾人,速度極快,我們怎麼辦?”
褚天知道仙兒輕功一流,近月來,若不是忌諱舊傷患,自己絕對跟蹤不到她,如今她傷勢已經徹底痊愈,耳目自然靈敏無比,隻是沒想到她竟能從聲音聽辨出來者有多少人,心中難免暗暗吃了一驚,但馬上一整神色,吩咐道:“一隊隊長,你先帶人從原路返回軍營,我隨後就到。”
一隊隊長應聲,一揮手,掉轉馬頭,帶著其餘眾人離去。
褚天下了馬來,邊拴馬邊對仙兒道:“校尉大人,您就請先回吧!啊!”
仙兒如今被清似夢遮掩了身份,褚天知道她的特殊身份,自然對她十分的客氣,簡直客氣得咬牙切齒。心裏也想著,你怎麼還不走。
他越是這樣,仙兒心裏越是一陣的暢快,更不可能走了,反而下了馬,道:“我知道你要幹嗎,我和你一起看看吧,這些人武功都不弱,真出事了,你不必管我。”
褚天還待說:“祖宗啊!你若有事,將軍還不活撥了我的皮。”隻是話未出口,就被仙兒伸手堵住了嘴巴道:“快將馬拴好,他們近了。”
他們迅速將馬拴在暗處,伏趴在樹叢中。
這段時間,清似夢極忙,有數天不在時便是褚天照顧仙兒,二人早已熟悉。褚天為人雖然死腦筋,是個極守軍隊規定的真正軍人,卻並不傻,尤其在軍事上麵,應變要比平時快數倍,這時瞬間便配合起仙兒行動來。
褚天是個極其守規則,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仙兒卻是最受不了規則約束的人,所以這兩人在一起,不是你看他不順眼,就是他看你頭疼,也許這也是清似夢為什麼這麼放心褚天留在仙兒身邊。
褚天還有一個仙兒最、最、最、不喜歡的地方,那便是最聽不得有人說他們家將軍清似夢的壞話,就算是仙兒也不能說,而仙兒恰好偏偏總喜歡說清似夢的壞話,褚天每次聽到就與她生悶氣不吭聲,暗中還拿眼睛瞪她,卻又拿她沒辦法。
時間久了,二人也生出些戰鬥感情來。這段時間,褚天也對仙兒多了些了解,褚天覺得仙兒其實是整天幻想當俠女的怪女人,但心地其實十分的善良,性格也灑脫,武功甚高,也絲毫沒有脾氣,其實挺好的,就是她要是不說將軍壞話就更好了。
隻不過有時候也不太好,她長得太美,作為一個女人,其實長得太美不是她的錯,隻是她常常不顧忌別人的感受,總是對別人笑就不好了。
因為她對自己每天回眸留笑,將軍已經給他安排了幾次相親了,大有他不娶妻不罷休的態勢,他真的不想複趙恒的後塵啊!!
其實以他的年紀在家鄉連娃娃都抱上了,隻不過他一直追隨將軍,將軍尚未成親,他也不想那麼早娶妻生子多了無端的牽掛,削減了男人的果斷。
躲在蒿草中,他們靜靜地趴了一會兒,便見一隊人馬騎乘過來,恰在不遠處停下。
當中一人勒馬停步,向北一指道:“王,由此往北再有十裏就到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了。”
一人沉聲道:“近日你多安排些人在這附近巡視,一見到人,就動手抓了,要活的。”
來者共二十一人並騎高頭大馬,後背兵刃,各個精壯魁梧,以仙兒和褚天所在方向,難以看清說話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