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廢舊倉庫內,文思境醒來發現自己的腰身被緊緊的捆在一起,嘴裏塞著抹布,雙腿也纏著粗繩。她想要呼救,隻得用盡全身力氣將氣息聚集到嘴邊,然而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隻能啊嗚啊嗚的低吼個不停。
她腦海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隻是她一項乖巧本分,性子溫軟,沒和任何人結仇,誰會綁她呢。
她來不及多想,隻是嚐試著掙脫束縛,然而越動繩索勒的越緊,手腕處也被刮的生疼。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中年男聲沉聲對麵前的人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吧?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另外一個聲音恭敬的回道:都辦好了?您放心吧。
那人沒有再回複,文思境就隻聽到皮鞋接觸地麵的“啪嗒啪嗒”聲,聲音漸行漸遠,人應該走遠了。
突然,門外傳來鎖鏈撞擊鐵門的細碎聲響,倉庫的門吱吖一聲被打開,一個高大的陰影朝著文思鏡走來。她頭皮發麻,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緊張的屏住呼吸,聽著來人的響動。
在確定來人再無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正打算做些什麼,“砰”的一聲,她的後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並延緩到全身,她暈了過去。
她用力睜開有些疼痛的眼睛,揉了揉眼圈,發現自己還在這個廢舊的倉庫,與之前不同的是,她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了。她向光源處望去,強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酸澀的要流下淚來。
她感覺腹內空空,有些餓了,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吃東西。她晃了晃酸麻的身體,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蹣跚著向倉庫門口走去。
出來後她望向四周,綠樹盈滿眼眶,崇山峻嶺的山中還飄著薄薄的白霧,空氣清冽冷厲,這裏荒涼至極。
她感覺有些冷,抱著雙臂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身上沾染了很多汙跡,裙子腹部還有隱隱血跡。她想大抵是之前做了闌尾炎手術,加上繩子綁的太緊,傷口碰到了吧。如今身體並無其他的異樣,先回去再說。
隻是自己怎麼會來到這樣的地方,她回憶起前幾天,好像是妹妹約自己出去玩兒。在她快到的時候,妹妹說自己有事會晚一點到,讓她先去。就在她剛下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麵包車,車上下來兩個身著黑衣戴墨鏡的人,不由分說就把她帶到車上綁了起來。
如今她顧不得多想,隻有趕快想辦法回去。
她摸索了一陣,發現手機還在。顫抖著手指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喂,是小喻嗎?我是姐姐,我現在在山上,你和爸爸能來接我嗎?”
那邊的文思喻聽到她的電話,語氣淡淡的,好像對姐姐如今所處的地方感覺並不驚奇。隻平靜的說:“我現在在醫院,你把地方定位發給忠叔,我讓他去接你吧。” 文思境聽到她說在醫院,急切的問道:“小喻你在醫院做什麼?是誰出……”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了。
文思境悻悻的放下手機,等著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