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瘤晚期....嗎?”收回聚焦在灰色天空的雙眼,轉過身,浮遊看向來人,深色的眼睛裏流光輕串,似乎帶著些許期盼和雀躍,聲線不覺微抖然不自覺“你確定?”
“頭兒剛從最高警戒區那兒收到的消息,中央醫院也已經證實了,所以......”李倫看著麵前高挑清瘦的女子欲言又止。
“是嗎?”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對著窗,低頭看著左手剩下的半截小指,“是該死了。。。。。。”淡漠的嗓音,仿佛剛剛的激動都是錯覺。
陽光擦過窗沿打在她濃密的睫毛上,在白皙的卻毫無生色的臉上投下一串淡淡的微顫的陰影,輕勾的嘴角卻偷偷泄露了她此時似解放般的心情。
“他......”猶豫了一下,李倫決定照實說,“他想見你。”看不見浮遊的表情,但從她僵硬的後背,李倫也能猜到她現在的心情,“頭兒說了,如果你。。。。”
“我會去”,打斷李倫的話,浮遊捏緊左手,半截小指僵硬的豎著,時刻提醒著她那段殘酷的畫麵,心好像突然被針刺了一下,浮遊閃電般的鬆開左手。
“頭兒讓你不要勉強自己,如果不想去就別。。。”
“我要去”,話再次被打斷,李倫看著女子堅韌挺拔的後背,心疼之感如洪水決堤,直直淹沒了心房,似有衝出眼眶的預兆。
如若沒有那個人,她現在還是國際頂尖特警,而不是待在這小小的市裏做個凶案組裏的小職員,“不配再做特警”,據說這是她離開那兒說的最後一句話,但為了給人們和平的生活,她來到凶案組,抓賊斷案,雷厲風行,卻拒絕做凶案組組長,但是大家卻甘願受她支配,不僅因為她的能力,更多的是這女人本身就充斥著一股讓無條件人臣服的強大氣場。
重重眨了眨眼睛逼回那股酸澀,“那你注意安全,我們會在外麵守著你,一有情況我們會立即行動。”
“嗯。”
龍炎國
古色古香的屋內,香爐嫋繞生煙,淡淡的雲霧縈繞在整個房間。雕花朱漆窗欞,淺粉色的窗紗宛如流水般傾瀉而下,隨風搖擺,旁邊立著雲繡屏風。
屏風旁木雕古床上,一女子秀眉緊皺,滴滴細小的虛汗沿著耳邊鬢發緩緩滴下,濕了繡枕。
“啊!”一聲輕叫,女子刷的坐起,急急的喘著氣。
這幾日夢做得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混雜了。
一雙紫色的眼睛。
每每夢醒,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就剩下那雙眼睛和那個隱隱約約看不真切的高大背影。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男人。
剛剛的輕叫未吵鬧任何人,房內空空蕩蕩的,隻有嫋嫋香煙隨風遊走。
女子無奈的坐起,穿上鞋走到窗口,纖纖玉手輕輕的拉開窗簾,抬頭看著看著天空,思緒遠飄。
那個自稱綠幺的小丫鬟中途來了一次,女子未察覺,依舊仰望天空。小丫鬟又悄悄的退出房,輕輕的帶上門,似乎對女子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
時間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