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個決定,才使得夜戩險些命喪青丘。
夜戩在青丘留宿在青霖家中,而將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讓給夜戩的青霖則搬到了附近的侄子家中去住。一日午夜時分,由於晚飯吃的多了些,夜戩便總覺得胃裏漲漲的難受,於是便打算出門消消食兒,順便欣賞一下青丘的夜色。
他剛坐到院子中的石凳上,忽聞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起初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這聲音越發的頻繁往他的耳朵裏麵鑽,這使得夜戩也上了心,便打算去一探究竟。
夜戩繞過屋子,在後院的牆上發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狗洞,夜戩自言自語:“沒想到這九尾狐還養狗。”
夜戩一向有著探索的精神,他既然發現了這個洞,就免不了想要鑽過去看看剛剛究竟是什麼生物大半夜的刨人家牆根。
不過夜戩畢竟是北方大地的公子,這鑽狗洞的活兒他自恃身份是不會親自去的,於是便將正在夢裏麵啃著燒雞的小花兒叫醒了,逼著它地下高貴的虎頭自狗洞鑽了出去。
當小花剛剛鑽過洞去,便給夜戩發來了信號,原來這狗洞竟連著一個通道,夜戩得知後,尤為的興奮,也顧不得什麼公子身份,彎著腰就爬了過去,洞口雖小,連著的通道卻是能夠使得一個人正常行走的,夜戩帶著小花順著通道一路走去,終於在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當夜戩和小花自暗道中出來,入眼的是漫山遍野的杜鵑花,雖是午夜時分,天上的月亮卻又大又圓,將大地上的花兒照的鮮豔明亮。
夜戩被美景吸引,一時間看的醉了,忘了原本的目的,直至在不遠處傳來一聲細若蚊蠅的喘息之聲,才將夜戩的思緒拽了回來,夜戩將小花變作毛色金黃瑩亮的貓科動物抱在懷中悄悄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跺了過去。
由於四周繁花似錦,恰好給夜戩做了天然的屏障,加之夜戩格外的小心謹慎,在對方完全沒有直覺的情況下摸到了距離對方不過十米的位置處,在一簇杜鵑花的掩映下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麵貌。
看清對方麵貌的夜戩頓時驚訝非常,隻因為他循著蹤跡而尋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青樂,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青樂的身旁,態度極為的恭敬。
隻聽年輕男子說道:“小姐,我剛探聽清楚,族長並不在家中,現在是夜戩在家裏做客。”
“你說的夜戩可是北方的那個?”青樂此時臉色異常的蒼白,像是受了重傷一般。
夜戩疑惑不解,不明白青樂回自己的家中為何要這般的偷偷摸摸的,結合著最近聽說的一些事情,夜戩敏銳的察覺青樂的行為必有問題,於是更加凝神傾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就是北方的二公子夜戩。”回答青樂的正是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小奴。
青樂的臉上爬上笑意,“是他就好辦了,他的本事還不是我們的對手,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明晚還是要想辦法將他迷暈,然後在下手。”
夜戩聽到自己在青樂的口中變作了十分不中用的人,心情很是複雜,可他也不是魯莽的人,隻想在此探聽出青樂的目的在想法子應對,並沒有打算與青樂做正麵的對抗,畢竟在夜戩的心裏,他一直是以聰敏才智行走於六界的。
青樂一席紅身在這滿山的杜鵑花中,雖然麵色蒼白,卻又恰到好處的於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青樂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逐漸化作一縷縷悲傷,在秀麗的臉上結出近乎絕望的神色來,使得夜戩也染上了悲痛的氣息。
青樂將手邊的一朵杜鵑折下,放在鼻尖處嗅了嗅,開口說道:“你說如果伽羅還活著,可是會喜歡這兒的景色?咱們青丘的景色在整個仙界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
夜戩聽到伽羅的名字自青樂的口中說出,又被青樂的一襲紅裙吸引,一個大膽的猜測自腦子中形成。
夜戩本來隱藏的很好,隻因過於震驚自己的猜想手臂不自覺的用了力氣,導致在他懷中正閉目養神的小花險些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發出嗚嗚的低吼表示抗議。
小花這一叫可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正睹物思人的青樂的耳中,夜戩情知不好,正打算帶著小花逃之夭夭,不料青樂在瞬間便摸清了自己的方向,並將他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