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天懿忽然說道:“感情這種事情並不能用外人的眼光去界定,隻有當事人才能曉得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樣的,當年還不是有不少的神仙質疑過紫桐的選擇麼。”
紫雲天懿越說越是得意,他們身後的荷塘之中正有一隻仙鶴在上翩然起舞,高傲的揚著脖子,姿態與此時的紫雲大神異曲同工。
天帝似乎被紫雲天懿的話觸動想起往事來,悵然說道:“可不是麼,我還記得當時的山神可是一直懷疑你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將紫桐騙去了。”
“那純粹是他嫉妒而已。”紫雲天懿不屑的說道。
“嗬嗬,其實我當時也是那麼想的。”天帝聳聳肩。
紫雲天懿不滿的哼了一聲,卻也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紫桐娘娘又在丈夫的腰間留下銷魂的疼痛感。
聊了一會兒往事,天帝正色問道:“你們總不會是來尋我緬懷過去的吧?”
“咳咳,”紫雲天懿握著拳頭尷尬的放在嘴邊,“其實我們是有一事相求。”
天帝露出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來,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還值得你們夫妻親自來一趟。”
紫桐娘娘開門見山的回答:“北方夜家的二兒子受了重傷,丟了魂魄,我們此次來是想要借蓮心燈一用的。”
當天帝聽到蓮心燈一詞,本來還盛滿笑容的臉上忽然變色,不渝的說道:“你們回去吧,蓮心燈我還有用處,不能外借,”天帝想了想又說道:“我會叫藥王跟你們走一趟,需要什麼奇珍藥品隻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們拿去。”
如果是旁人向天帝借蓮心燈,恐怕早就被趕了出去,隻是紫雲天懿夫婦的身份加上與天帝的交情,天帝才會給他們留了顏麵,派去藥王以及提供藥材,可以說是天帝給他們的補償。
紫雲天懿緊皺眉頭,不悅的說道:“如果這傷是藥王能治好的,我夫妻怎會來求上你,隻因這夜家的小子受傷頗重,魂魄不全,隻有蓮心燈才能震住僅剩的魂魄,重塑丟失的魂魄,是以我們才會來借寶的。”
紫桐娘娘聽見丈夫的話有些強硬,微微的一歎,天帝顓頊的性子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平時看著平易近人,實則最惱有人逼迫與他,雖然他們夫妻沒有逼迫的意思,但是剛剛紫雲天懿的話中先是以夜戩的身份側麵施壓,又拿夜戩的傷勢說事兒,乍一聽去如果天帝不接蓮心燈,很有可能會被誤會不舍得寶貝,勢必會與北方一係生出嫌隙來。
於是紫桐娘娘趕緊補救:“天帝還請體諒,夜戩與我家昭兒和彩兒是最要好的朋友,他這傷受的不明不白,我們看著也跟著著急,所以這才厚臉皮的來七十二重天跟你借一借寶貝。”
天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嚇得一直守在一旁的靈筠仙使直冒冷汗,他跟了天帝也有許多年了,還從未見過天帝這般喜怒形於色的模樣,同時他心中也是好奇,這蓮心燈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雖然治療功效上佳,卻也不是什麼十分了得的寶貝,按理說天帝本不應該這般的小氣的,尤其對方還是北方一脈的族人。
天帝冷著臉回道:“我已說了,蓮心燈我正用著。”
“據我所知蓮心燈離開病人一個月的時間都不打緊,而我們也隻是用半個月的時間,並不會對碧蓮娘娘造成什麼影響的。”紫雲天懿據理力爭。
聽人提到“碧蓮娘娘”,天帝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他看著紫雲天懿的眸子中帶著怒火,不悅的說道:“既然你知曉碧蓮正在用,就更不應該來找我借了。”
靈筠仙使站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作為近千年來最受天帝器重的仙官,他從未聽過天帝的後宮之中還有碧蓮娘娘這號人物,更不曾知曉蓮心燈一直被她所用這件事,心中一片驚濤駭浪,隻是麵上卻沒有顯露一絲一毫。
紫雲天懿的脾氣也被激了出來,將什麼君臣禮節拋到了腦後,拍案而起,冷著臉大聲的說道:“我已經說了,我隻用半個月,並不會對碧蓮娘娘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你又何必那麼固執?”
天帝同樣站起身來,盯著紫雲天懿的臉看了好半晌,最終一句話也沒有留下轉身離開,隻留下紫雲天懿夫妻挫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