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昭見到高陽彩兒身受重傷,立時大怒,小心的將高陽彩兒抱在懷中,將手搭在高陽彩兒的脈搏上,神情凝重的查看起高陽彩兒的傷勢來。
高陽彩兒見紫雲昭的麵色難看至極,知他擔憂,輕聲勸道:“隻是受了些內傷,並沒有什麼大事,不要擔心。”
的確如高陽彩兒自己所說,她隻是受了內傷,隻是這內傷有些嚴重而已。
確認了高陽彩兒的傷情,紫雲昭的怒火已經高漲,恨不得立時抓住傷人的紅衣將她打入地獄。
最先得到消息前來探望的是最近負責招搖山護衛的紫雲烈,見到高陽彩兒受了重傷,有瞥見紫雲昭吃人的表情,紫雲烈驚得一身的冷汗。
紫雲烈走到高陽彩兒休息的床邊,恭敬的問道:“大嫂可還好?”
高陽彩兒努力的提起一些精神回應道:“隻是受了內傷,剛剛已經吃了療傷的丹藥,好多了,修養上個把月也就無事了。”
紫雲昭對紫雲烈卻完全沒了好臉色,冷冷的看著他訓斥道:“招搖山的安危你就是這麼負責的?是不是已經到了任由敵人橫著走的地步了?”
紫雲烈立時低頭認錯:“是我的失職,請大哥責罰。”
“你去刑堂領三十板子吧。”紫雲昭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紫雲烈劈的外焦裏嫩,這三十板子可是會直接要了他半條命啊,他心知紫雲昭這般大的怒火皆因高陽彩兒被重傷躺在了床上。
紫雲烈心中明白此刻求紫雲昭毫無用處,他可不會心軟,所以將注意打到了高陽彩兒的身上,紫雲烈先是深深的對高陽彩兒拜了一拜,隨即懷著沉重的心情對她說道:“大嫂重傷皆因我的過失,我甘願領罰,隻要能彌補一點兒的過錯,沒了半條命也是值得的。”
說完這些話的紫雲烈感到芒刺在背,他也知自己的這些小把戲瞞不過紫雲昭,隻是為了自己少受些苦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做下去。
高陽彩兒雖然不知三十板子意味著什麼,但也從紫雲烈的話中嗅出了別樣的味道,又瞧見紫雲烈一張苦瓜的神情,便覺好笑,身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
高陽彩兒抬起手來,紫雲昭立即走到她的身邊將她半抱著扶起問道:“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
高陽彩兒看了眼紫雲烈才開口說:“我與那紅衣剛剛近在咫尺,也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常來,今日她能自如的出現在招搖山,我想勢必與招搖山上的人有一定的幹係,你也不要為難二弟了。”
紫雲昭看著紫雲烈的眼神兒中透著淡淡的怒火,又問道:“人可抓到了?”
紫雲烈一聽這個問題,心中暗叫不好,硬著頭皮說道:“沒有,她跑了。”
“跑了?難道招搖山的護山陣法竟然連一個闖入者都抓不住麼?”紫雲昭看著紫雲烈的眼神已經變了味道。
紫雲烈連忙解釋:“那個叫做紅衣的女子似乎對咱們布置的陣法十分的熟悉,被陣法控製住後她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陣而出了,待我趕去也隻瞧見她離開的背影而已。”
紫雲昭聽了倒是沒有再發火,而是沉思了起來。
招搖山的護山陣法乃是紫雲天懿所創,任何一個闖入陣中的人都不可能毫發無傷的離開,尤其又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而紅衣卻做到了,這隻能說明紅衣對這個陣法十分的熟悉並且了解,而此陣乃是受山的大陣,除了紫雲天懿一家人外人絕無知曉破陣之法。
這個問題同樣也困擾著紫雲烈,他現在對紅衣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
“去跟父親說,守山大陣已破,我會重新布置陣法。”紫雲昭對紫雲烈吩咐道。
紫雲烈回答:“是,”離開的腳步還未抬起,他又試探著問道:“那三十板子?”
紫雲昭看了眼懷中已經開始陷入沉睡狀態的高陽彩兒說道:“去領十板子吧。”
紫雲烈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心想今後一定要抱住高陽彩兒這個大腿。
紫雲昭小心翼翼的將高陽彩兒放平躺在床上,看著高陽彩兒蒼白的麵色,心中泛起自責,本以為自己一直守在高陽彩兒的身邊,她便會不再遭受傷害,沒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妻子還是受了傷,他心中的怒火徹底的被點燃。
高陽彩兒昏迷了整整三日,這期間,紫雲昭將房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望,更是下令更換了不少的護山神將,而他則一直守在高陽彩兒的身邊。
“咳,咳。”輕微的咳聲從高陽彩兒的嘴中發出,引得紫雲昭一陣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