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如今在何處高就?看公子這身打扮怕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如何能養活一個千金小姐呦。看在咱們是親家的份兒上,不如來鄭府做個劈柴的活兒,如何?”
“娘,您可不知道。這位秦公子就是我經常向您提起的,我們書院的榜首。平日裏,就屬他的功課最討先生關心。您讓他來咱們府裏劈柴,這不是小看人家嗎?”
鄭文傑在書院的時候就與秦墨不對付。誰讓先生每次誇獎秦墨的時候,都拿自己做對比。他堂堂一個擁有萬貫家財的少爺,憑什麼被一個寒酸的窮小子給比下去!如今更奇怪的是,不知怎麼,看著薑雲暖不時地對著秦墨露出燦爛的笑容,鄭文傑心中竟有些悶悶的。
鄭文傑的掙紮,薑柔柔全部收歸眼底。薑雲暖這個賤人居然出嫁了還不忘勾引自己的夫君,讓她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就是,娘。就憑姐夫這學識呀,以後麟兒的功課都不用請旁的先生來教了。相公,今日咱們的孩子們滿月,難得能請到姐姐和姐夫前來吃酒祝賀。你們讀書人喝酒不是都興什麼行酒令嗎?待會酒桌上,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姐夫。”
打死薑柔柔,她都不信秦墨會喝酒,能喝酒。就憑秦家的破屋爛瓦,恐怕秦墨連酒壇子都沒碰過。所以行酒令這事兒,自己的夫君一定穩贏!
“這是自然。就是不知秦公子肯不肯賞臉了?”鄭文傑本就不甘心落秦墨一頭,如今有個機會能讓秦墨出醜,他自然要全力以赴。
這突然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墨。
後者隻幽幽抬眸,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淡淡地回了五個字:“聽我媳婦的。”
“那個……墨哥,你會喝酒麼?”薑雲暖湊到秦墨跟前,咬耳朵道。
就是這輕輕一靠,秦墨突然發現,自己這小媳婦兒的身上,不知何時,早已沒了那股難聞的氣味,取而代之的竟是淡淡的蘆薈清香。
原來,和媳婦靠的近,竟然是這種心跳怦然的感覺。
秦墨就著薑雲暖身上的清香,不知怎麼就發起了呆。
“喂,喂,墨哥?”
“出門在外,還是聽媳婦的話比較穩妥。”
“……”
穩妥你妹。我看你是真不會喝酒才拿我做擋箭牌!!!
“我家墨哥平日裏滴酒不沾,這種好事兒還是留給別人吧。”
今日陸硯沒有跟著一起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作為一名合格的操心的妹妹,薑雲暖決定親自去薑府探望探望。而且,薑起和薑王氏同時不在府中,這可不是個容易等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