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秦墨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如果說,當初娶她,護著她完全是為了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此時,他確是動了想要進一步了解她的想法。
真不知道,若是鄭文傑看到自家媳婦如今如此討人歡喜的模樣,該做何感想!
鄭家的寶貝孫子孫女今日滿月。甭管是平日裏關係親厚的,還是素不相識的街坊,隻要是想來參加喜宴的,無不歡迎。
薑雲暖和秦墨剛到鄭府門前,就被到處停下的馬車閃了眼。
“嘖嘖嘖。果然是財大氣粗的鄭家,一個滿月喜宴居然請了這麼多人。”別的不佩服,就鄭家這個家底,確實值得自己學習。
“能請的動長安城裏的人。看來,鄭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秦墨沒看到別的,光是那輛嵌著‘許’字的馬車,內心就足夠震驚。幼時在長安廷尉府,許家的名號可謂是如雷貫耳。沒想到,許家竟然會派人來這小縣城。
“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哪日我富可敵國,說不定也能見見皇帝長什麼樣子。”
秦墨看著薑雲暖財迷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哎呀,我說這丫頭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雲暖丫頭啊!老爺,您看我說的對吧。雲暖絕對會來參加喜宴的。好歹也是她的親外甥不是。”
薑雲暖不用回頭,隻聽聲音就曉得薑家後院的女人來了。這薑王氏以前就慣會在人前裝和善,這幾個月不見,裝和善的本事又精進不少。
“哼!你少為她開托!她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少麼!今日來了也好,好好給鄭家賠禮道歉!”薑起壓根就不待見薑雲暖這個女兒,因此態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雖然今天是在親家做客,但是看他那嫌棄的表情是絲毫沒有收斂。
“小婿拜見嶽父。”薑雲暖不在意這些,但架不住秦墨那該死的保護欲突然升了起來。下意識地?上前把薑雲暖護在身後,冷不丁開口道。
細細算算,這是薑起第一次見到秦墨。上次三朝回門,薑起正好去了鄰縣收銀子。隻是都說他這女婿是個一表人材的讀書人,如今一看,確實值得欣賞。隻是可惜了,生的人家不好,娶了自家這個聲名狼藉的女兒。
“你就是秦家老四?雲暖的夫家?”
“是。雲娘剛剛還與我說,待喜宴結束,便去好生拜會嶽父。沒想到,這就碰見了。”
“不必專門跑一趟。既然已經成親,你們兩口子日後好好過日子就算盡孝心了!”
切。不就嫌棄秦家窮麼。
若是秦家同鄭家一般有錢,薑起這老家夥還不屁顛屁顛地自己登門拜訪。說到底,這就是薑家人的人性,有錢便是祖宗。
“爹爹這話,可就生份了。骨肉親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何況,我回薑家,不止探望您這一件事兒。”
“嗬嗬,雲暖呀。有什麼事兒,盡管與母親說。母親一定給你辦到。”薑王氏嗬嗬一笑,將溫柔賢惠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在外人眼中,這哪是繼母呀,親生母親也不過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