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繡朝著冷奴微微一笑,“冷奴,你現在還有機會全身而退,畢竟你現下的身份是謝芳菲身邊的侍女,我可以用對付謝芳菲同樣的法子來對付你,何去何從你可要想好了。”
“到了這一刻,小姐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冷奴的心向來和小姐沒有半點兩樣,活著就是為了報仇而已。我這條爛命本就是王爺和世子給的,隻要能讓那幫混蛋們也嚐到痛苦的滋味,我死而無憾,更何況能與小姐同生共死,已是冷奴最大的幸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護著這二位姑娘出去吧,這出大戲也該正式上演了。”
蕭錦繡對著冷奴燦然一笑,隨手解開了越敏身上被封的穴道,邊推著傅明月往外走邊說,“傅明月,出去後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以你的聰慧自是不用我來教了咯。”
蕭錦繡和冷奴將越敏和秦嵐惠擋在自個身前,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屋外果然已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大陣仗,除了趙王府原有的護衛家丁外,甚至還調用了皇帝身邊的親衛羽林衛,羽林衛的首領正是一直苦苦追捕蕭錦繡不得的崔浩之。
原來柔娘見謝芳菲身邊的侍女行事詭異,心中實在無法安心,便將情況一五一十彙報給了蕭斯年,而謝韞正好陪這蕭斯年一起接待客人。
謝韞第一個反應便是越敏出事了,而謝芳菲很有可能便是同謀,至於幕後真凶,多半便是已被逼到絕境的蕭錦繡。
在謝韞的一再堅持下,蕭斯言和蕭斯年同意盡快疏散客人,同時以最快的速度調用了羽林衛,當然謝韞沒敢直接說出越敏的原因,隻說是擔心謝芳菲的安危。好在他是謝芳菲的族兄,謝芳菲的榮辱又關係著謝氏一族的榮辱,所以謝韞再怎麼緊張關心也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讓蕭氏兄弟始料未及的是,沒見到謝芳菲,卻見到了另外兩位女子,其中一位竟然還是今天的女主角新娘子。而且這兩位女子正被身後兩名宮女模樣的人用短刀架在脖頸處,顯然她們是被劫持的人質。
“你二人是誰?意欲何為?”無論越敏如何易容,蕭斯言仍是能夠一眼將她認出,看到被對方牢牢控製住的越敏,蕭斯言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皇兄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連我你都認不出來了麼?”蕭錦繡臉上雖堆著笑容,但目光中卻充滿了森森冷意。
“蕭錦繡,你別以為你還能逃得掉,你已是落網之魚,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崔浩之看到她,心中的憤恨就油然而生,更讓他氣憤和愧疚的是,他追查了這麼久,非但沒能抓住她,居然還讓她溜入趙王府,劫持了斯年的新王妃,這讓他如何麵對自己的摯友。
蕭錦繡根本沒將崔浩之放在眼中,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未發一言的蕭斯年身上,“年王兄,多日未見,王兄還是和以前一樣英氣逼人。我還不曾當麵向年王兄道謝呢,真是要多謝你當年對我的生死如此關心,才害得我家破人亡,從此再無安寧之日。”
說到這裏,蕭錦繡再次將人皮麵具拉下,露出那張遍布傷痕幾乎無法讓人直視的恐怖臉龐,“皇兄,年王兄,也難怪你們不認得我,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我父王和兄長重生,隻怕也是認不得的。”
蕭錦繡越說越激動,持短刀的手也在微顫,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割破了越敏的脖子,一絲鮮血在緩緩地流淌。
見此情景,蕭斯言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拚命壓製住即將爆發的狂怒耐著性子說:“原來是錦繡妹妹,是朕眼拙了。大家既然都是自家人,有話盡管直說,有什麼要求你也盡管提,隻要朕能答應的,朕答應你便是。隻是這位樂女和王妃都與你我之間的恩怨無關,你不如先將她倆放了,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聽了這話,蕭錦繡忍不住放聲大笑,“皇兄,看來你雖然眼拙,心裏麵可是比誰都透著明白。皇兄,到現在為止你不曾關心過你的貴嬪,一心隻想著如何解救我手中被挾持的這位樂女,皇兄,難道在你心中,這位無名樂女竟比你的貴嬪更重要嗎?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有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皇兄您來回答,我隻想聽年王兄給我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