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夏威夷群島海域,“公主”號豪華郵輪的高級餐廳。
圍繞在身邊鮮紅的玫瑰花,斜放在冰鎮筒裏1999年的紅葡萄酒,穿著筆挺燕尾服拉著悠揚浪漫小提琴的藝人,還有坐在對麵那張麵帶微笑且英俊到無懈可擊的男性麵龐。麵對這一切,傅明月酒尚未喝上一口,卻已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立偉,我們已經是夫妻,你又何必搞這麼大陣仗?”傅明月隻覺得心中的幸福滿溢,眼中盡是喜悅和滿足。
“明天我們就要坐飛機回國,而下周一便是你25歲生日,我實在是怕你做起事情不要命的那股勁,回國入了董事局隻怕你忙得根本顧不上休息,所以我才想趁著今晚,提前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戴立偉站起身,向著傅明月伸出一隻手,“親愛的,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傅明月笑著將自己的手遞給對方,“立偉,你實在太寵我了。”
戴立偉攬住傅明月,熟練地將她帶入了餐廳當中的舞池中,他的唇就貼在傅明月的耳邊,用近似耳語般的聲音說:“明月,能夠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快樂。明月,祝你生日快樂!更要祝你青春永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傅明月將頭埋入戴立偉的肩頭,情意綿綿地回應道:“立偉,遇見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我愛你,立偉,一生一世。”
“我也一樣。”說完這句話,戴立偉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笑容瞬間消失無蹤,眼中射出一道寒冷的光芒。當然,這一切傅明月自然是完全察覺不到。
一曲舞罷,小提琴手優雅地鞠了一躬,翩翩離開。而早就侍立在一旁的服務生則將那瓶的紅葡萄酒打開,在二人的酒杯裏各倒了一杯。
戴立偉舉起酒杯,臉上又堆滿了真誠溫情的笑容。
傅明月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唇齒間卻觸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傅明月小心翼翼將那樣東西從口中取出,卻見是一枚精美的戒指,一克拉的黃鑽主石邊上圍繞了兩圈白色的碎鑽,正仿如眾星捧月一般。戒指的主石雖不大,但勝在石頭的純淨度極高,設計又極其精巧,所以仍是一枚能讓所有女生心生歡喜的戒指。
“明月,我沒有很多錢,隻好委屈你先戴這個一克拉的,以後等我有能力了,一定給你買更大顆的。”戴立偉將戒指輕輕戴在傅明月的左手中指上,同時俯下身去親吻傅明月的手指。
“立偉。”傅明月望著眼前這個五官完美且深情款款的男子,隻覺得幸福像浪潮一般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立偉,無論你送我什麼,都是我的最愛,更何況這枚戒指如此別致美貌。”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傅明月笑著開口道:“立偉,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哦?是什麼呢?還有比我娶到你更好的消息嗎?”戴立偉淺淺綴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卻將傅明月杯中酒倒滿,“親愛的,今晚是我們蜜月之旅最後一晚,就讓我們今夜無醉不歸,如何?”
“聽你的就是。”傅明月第二杯酒下肚,原本嫣紅的臉龐越發紅了,眼睛中更是閃閃發光,“立偉,我已經和爸爸商量好了,回國後你直接去縱橫貿易就職,你的任命現在應該已經通過董事會表決了。”
“真的嗎!”戴立偉眼中有一團火苗跳動了一下,心中不由得狂喜。縱橫貿易,國內排名前三的進出口貿易公司,他不過是一個畢業才兩年的職場初哥而已,若不是娶了縱橫集團掌門人的女兒,隻怕他奮鬥一輩子也爬不到這樣的高位。
隻是隨即他的臉上現出了為難之色,“這隻怕不合適吧,旁人少不了要說我是靠做傅家的女婿才上位的。要不還是再觀察和鍛煉我個幾年,給我機會表現自己,然後再做提拔如何?”
“立偉,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些。可是正如你所說,你既然已經是傅家的人,你便有義務承擔起讓集團做大做強的責任,讓你做才不是讓你去享受呢,恰恰是要鍛煉你呀。更何況你是複旦經管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管理一家企業正好讓你學以致用呀。你不用太擔心那些叔伯們,隻管放手去做,放心吧,你背後不還有我和爸爸在嗎?”傅明月心情如此愉悅,不知不覺中已將大半瓶紅酒喝了下去,臉更是紅得仿若要滴出血來。
說說笑笑間,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偌大的餐廳裏客人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了一堆侍應生圍著傅明月和戴立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