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見她可以展示身體勾人的美貌,不由得搖了搖頭,心想這人軀殼的確不錯,可惜皮囊之下滿是蛆蠱。
“你的什麼魅惑之術,在我麵前不過就是螢火而已,豈能與皓月爭輝。不過……”他幹脆盤坐下來,說道,“我看你好像比那個北山葉還能扯,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吧,我等你。”
夏目神櫻稍微楞了楞,眉宇之間依舊沒什麼變化,立刻又用嬌吟的聲音說道:“我隻有一句,先生一身修為得來不易,何必要折損在這裏,豈不可惜。”
這話仍然說的不明不白,這話似乎是在勸蘇河自行退去,可他們早本集團費盡心思,就是為了殺掉蘇河,即便她當真有這個實力,又怎麼好心勸人惜命?
蘇河又笑了笑,然後歎口氣說道:“我們習武修行,無非是求證天道,如若懼死,何談修行?不過既然姑娘好心相勸,那我便退去如何?倒是希望如姑娘先前所說,能讓我娶了這竹田小姐,今後你我兩家甚是和睦,如何?”
夏目神櫻神色終於變了,人的靈魂精神,皆有其運行規律,她數次胡言亂語,試圖擾亂蘇河思路,以尋求他精神上的破綻,可是那蘇河很隨意地坐在那裏,什麼也沒做,宛如自成一片天地,且那片天地之中好像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完全看不出裏麵藏了什麼。
他終於冷冷地說道:“先生果然好手段,從你現身至今,我竟然看不出你到底在做什麼。”
蘇河報之以微笑,說道:“姑娘也是好手段,我竟然也看不出你在做什麼。”
這句話仿佛鸚鵡學舌,又仿佛暗含譏諷之語,似乎又完全沒什麼特殊隱喻,夏目神櫻不解其意,猜測之中,竟發現自己的心緒在不知不覺中亂了,回過神來,竟已是呼吸難促。
她暗暗罵了一聲,這個人好厲害。心想在這麼下去,自己必將心神受擾,未戰先輸。她把長袖一揮,方圓數十米之內的水麵、石塊甚至叢林裏腐爛的枝葉之中,忽然生出無數櫻花花瓣。
每一朵花瓣上都泛著晶瑩的光芒,冉冉升起,飄到半空之中又消失不見。
蘇河緩緩站起身,打著哈欠說道:“終於要開打了嗎?都快睡著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廢話少說!”夏目神櫻冷喝道,“蘇河,你已在我的領域之中,任你有何等能耐,你今日也難逃一死。”
說著,那原本空虛無物的櫻花忽然變成實體,銳利無比,化成無數利刃,盤旋著割向蘇河身體,將他全身籠罩。每一片花瓣與空氣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音,暗藏一股宏達的劍意。
她這一手法術名為“一念之間”,原本隻是一個精神領域,用以幹擾別人心神,甚至產生幻覺,但必要的時候,也隨時可以化作實力,直接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