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言語犀利的朝家大公子陪伴,幹等著的蘇河倒也不覺得無聊,隻是苦了周圍一幫心裏七上八下的武者,在他們看來,鬼知道這位敢把朝家二公子打暈了拎到家的年輕武尊什麼時候會爆發?
不多時,聽力甚好的蘇河早已聽到朝家大門那裏有一輛跑車急速開過來,隨即便看到五六十歲穿著長衫的人飛也似的奔進大堂。
大堂內一幫朝家的人同時舒了一口氣,在他們眼中,隻要家主到了,就可以放心了。
朝烈回到大堂,二話不說,立馬向坐在大堂主座上的蘇河躬身拜道:“蘇先生您好,不知道蘇先生大駕光臨,朝某恰好有事外出,實在抱歉。”
蘇河端起茶喝了一口,這架勢好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然後說道:“這大晚上的,還有勞您朝先生親自出門辦理,恐怕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吧?”
朝烈回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朝某的朋友突然造訪,請朝某稍微幫一下忙而已。”
“行吧,”蘇河對朝烈的事也不感興趣,“你們的事,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來這裏的目的,我想你已經了解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解決?”
“蘇先生,犬子得罪了您,就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教導無方,在這裏先給您陪個罪,其他的,就看您蘇先生還有什麼要求,現金的話我想您也看不上,千年人參,這算是朝某擁有的最寶貴的東西,也許隻有這樣東西才能入您的法眼吧?”
“千年人參,聽起來就不錯,得值不少錢吧。”
“不怕您笑話,我這支千年人參,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了。”
“既然是這麼貴重的東西,那我就不要了。”蘇河站起來伸個懶腰說,“實話告訴您吧,在您回來之前,我跟朝大公子商量了一下,朝大公子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與雙親,我既不是蒼天,也不是雙親,所以沒資格要求朝二公子向我下跪。”
蘇河一邊緩緩說著,一邊走到在場所有人麵前,輪流打量一番,他話說得很輕,但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連一直非常淡定的朝流風也因為摸不著他的想法而手心發汗。
他繼續說:“我覺得朝大公子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還缺了一點,朝先生,您知道是哪一點嗎?”
朝烈隱隱感覺到蘇河說的那一點是什麼,但是完全不敢相信,竟也開始呼吸不順,他勉強穩住聲音說:“朝某不知道還有什麼點,還請蘇先生指教。”
“其實很簡單,”蘇河走到朝天驕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朝二公子,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不向我跪下,我就滅你滿門,你……會怎麼選擇!”
蘇河說話不帶半分殺氣,隻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每一個人幾乎都讓大廳裏的人震撼不已。以為蘇河不過就是個普通武尊的人,咬牙切齒地暗暗捏緊拳頭,深知蘇河深淺的,一下子嚇得冷汗涔涔。
“你……你……”朝天驕嚇得臉色蒼白,忍不住退了幾步,楚河朝勇等人已經明確告訴過他,蘇河的實力遠在他父親之上,不能輕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