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楚揚,是梁西夏的大學男友,說起來真是好笑,梁西夏最討厭的就是他那種男人,張狂、任性、目中無人、但卻又很受歡迎,在你的大學,橫行霸道、走來走去,走去又走來,這種人往往能力強、交際好、混得開、個性卻很差,以前的梁西夏向往的是安靜、陽光、貼心的暖男,以至於這一號人物一直沒入她法眼。那麼接下來這位名人就是她大學最好的閨蜜,叫韓瑟,韓佳人般的傲人外貌,錦瑟雍容般的華麗氣質,這都都不重要,在梁西夏安靜的前兩年大學生活裏,沒有曖昧,沒有男人,沒有約會,她隻有她。當然了梁西夏並不是你所想象的戴著黑框近視鏡,紮著兩個麻花辮子,穿著過膝麻布長裙的書呆子形象,她尊敬的稱呼她為“禦姐”(後來她告訴說之所以這麼叫她是因為她的個性和楚揚很像,霸道仗義,但卻很出色)。
楚揚是在大三那一年夏天正式走進梁西夏的生活,他說: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厚臉皮的女孩,竟然會因為太餓,問陌生的男孩要東西吃,(打吊瓶的人當然沒辦法行動,當時醫務室還隻有他這麼一個病友)他竟然莫名的覺得我很特別,後來他追了她兩個月,他們才算是在一起。楚揚說他真的很愛她,無關其他,隻因她給了他別人給不了的感覺,其實他不知道,她何嚐不是呢?他為她放棄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鋼琴,卻不以為然的說大男人娘裏娘氣的彈來幹嘛;他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瘋狂的花癡粉絲,隻會嘰嘰喳喳的叫,可每次她最愛的五月天開演唱會,他都會提前知道,然後背著她去打工賺錢,還要排上不知道幾個小時的隊伍,隻為了讓她的座位可以更加靠近舞台。每一次當她後知後覺哭的稀裏嘩啦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都會對她說:真的感動,還不付諸行動?可每次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他就會湊到她耳邊說:想什麼呢,色狼,這時候她就會給他一拳然後轉頭就走,因為她知道他會一把拉住她我直接吻下去,像是世紀長吻,融入骨髓,她想刻骨銘心也不過如此吧。
能認識楚揚最大的功臣就是韓瑟,因為她們之間所有的路都是她鋪就出來的,梁西夏曾經無數次感激過,也表達過,但韓瑟總是說:當初她為了教訓出現在她和她男朋友之間的第三者,把人家羞辱的很慘,最後還結結實實的給了人家一個耳光,然後帶著她瀟灑的就走了。她說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要把她當家人一樣對待。
梁西夏一直傻傻的覺得我們三個人會一直這樣下去。但她發現不知何時起,她的家人突然變了,帶著她的愛人一起。
他們兩個的眼神從專心的愛她變成了現在的不敢直視,梁西夏一直沒有辦法相信這是事實,一個是愛她至深的男人,一個是視她如至親的女人,她不知道他們策劃這個過程多久了。她隻知道我給過他們無數次機會,間接的暗示。最後一次,是他們尷尬的撞在了一起,梁西夏一句話都沒說,他們似乎也無話可說。後來回去之後楚揚說:是在她們吵得最凶的一次,他喝多了打給韓瑟,醒來之後就發現他在韓瑟家,他知道他們過了荒唐的一夜,他還記得韓瑟說她愛他,早過梁西夏,深過梁西夏,她說她別無他求,隻希望別讓她知道。那次以後,他們私下在一起很多次。楚揚那天很認真的和梁西夏談過這件事,他還說,他是愛她的,可同時他有的時候卻很受不了她,受不了她的強勢、受不了她的性格、因為她的強大會讓他覺得我不需要他。而韓瑟卻和她剛好相反,溫柔、體貼,會像個小女人一樣對他撒嬌,他說,男人會更喜歡韓瑟這種更女人的女人,所以他說這件事是他們兩個共同的錯。可韓瑟真的如楚揚所說不想讓梁西夏知道嗎?那她就不會故意把他們的照片放在包包裏,更不會故意讓她接她包包裏的電話,而電話的主人就是楚揚。生活中不存在那麼多的巧合,她亦清楚她這麼做的原因。
既然這樣也是該結束了,她再也受不了,也不想受了,梁西夏以為這是上天的眷顧,給了她最愛的人,也給了她奶奶和姐姐以外最親的親人,小時候殘酷的時光讓她知道隻有自己強大了,才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但她卻沒能保護好自己,或許每一個人都不是完全的對,也不會是無辜的受害者,這就是生活本該賜予你的存在。
她們三個人約在望海海邊,今天的望海的藍,配著暗灰的天空,格外的憂傷,像是蹣跚而來的老者,釋放著解脫前的超然,好似早就得知自己的結局,無心也無力去爭取什麼,就如同她此時的心情。若是天空終將注定下雪,她不知道,那時她的心能不能強大到為自己撐起一把傘。既然需要攤牌,她會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和一個瀟灑的拜拜,那時候她的生活就會像九尾狐一樣終會被打回原形,回到遇到他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