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緊閉的房間連燈都沒有打開,漆黑的房間角落裏隱隱有個人影蜷縮在沙發上。
安以默手裏捧著自己的星座飾品,水晶天秤,每次都以為是永恒,卻依舊隻會是路人。
把飾品放回原處裏,抱了黑色上網本窩到沙發裏,腿上蓋著薄被,看著電腦提示裏自己的股票升值,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合上小本塞進袋子裏,起身換了緊身衣褲,綁好靴子的鞋帶下樓。
桌子上一如既往的擺放著早餐,伸手拉開椅子坐下,握住刀叉開始吃早餐,餘光不停地在站在一邊的廚師,營養師身上流連,把刀叉往桌上一砸,拎了一邊的背包提步往外走,不想卻被門外的大漢攔住。
看著高出自己許多的大漢,臉上滿是厭惡,全都是廢物,即使保護的再好也守不住,眯起眼眸,懶懶的嗓音在安靜的客廳裏響起,
“讓開。”
見眼前大漢絲毫未動,直接一個過肩摔清除了障礙,開了老頭送給自己的Smart直接往學校開去。
停好自己的車,摘下鼻梁上的墨鏡細細打量所謂的學校,A市最有名的私立學院,以“自主創業,實地操作”為教學宗旨,看著校門口兩邊停靠的各類名車,一群白癡天天比誰更漂亮麼,忍不住嗤笑出聲,徒步走進校門。
沒有任何人的陪伴,安以默不幸的被保安攔在了門口,
“你是不是這裏的學生,家長呢?”
一把推開麵前的兩個保安,便輕車熟路的往校長室走。
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安以默心中暗惱,把我叫來自己卻又不在,坐到沙發裏橫躺下,翹了二郎腿還是玩手機,以至於有人進來了也未曾發覺。
本來就跟安諾臣討論者關於他孫女的事情,不想剛進門就看見了臥在沙發裏的人兒,栗色碎發帶著點自然卷,幾撮毛發不安分的翹起,一身緊身衣褲可以看出人身材的曼妙,雙峰突出提醒著自己這是個女生,做著不雅的動作卻全然不覺害羞,手握拳放在鼻下假意咳嗽一聲,這丫頭穿著這兒的校服,這丫頭不在教室在這做什麼。見她抬頭打量自己一番又低頭繼續不理睬自己,雙手環胸側身給身後人讓出了道路,冷聲道,
“安爺爺,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語畢直接坐入對麵的沙發。
跟著傲予的腳步,拄著拐杖進了辦公室,看著許久未見得丫頭懶散的樣子,好笑的幹咳了幾聲,看著她抬起頭來,雖然(女主角的名字)未張開的麵容看著略顯稚氣,但眉眼間和她母親的長得越發相象了。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才緩緩開口,
“等了很久了?”
看見年邁身影映入自己的視線裏,直接吧手機扔到身側坐直了,看著他黑發力夾雜著的明顯的白發。垂在身側的雙拳握緊,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自己很久沒有回那個家了,也很久沒有去照顧這個疼愛自己的老人,可是不能回去,不想再夜夜噩夢這樣子生活下去了,斂去眸裏的歉意站起身對著他微微欠身,
“爺爺,我也剛到罷了。你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筆直的站在他的身側,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好像整個身體都在大火裏充斥著,好似煎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這樣子直直的看著自己,看的安以默一陣心悸,總覺得麵前的這個老人在不知不覺間策劃了什麼。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丫頭,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大了,五年前從英國回來的時候一聲不吭的就搬了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還能管她多久呢。伸手拍拍身側的椅子示意她坐下,隨即單刀直入的告訴了她結果。
“這位秦總裁想必你也不陌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的私人助理了。”
心悸的不敢去看她的表情,自己這個獨裁的決定一定會惹來她的討厭,自己這孫女從來不會聽人擺布,究竟是對是錯。
聽到這個消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就這樣子把我給賣掉了?
極大的憤怒從心底冒出,這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情,拳頭握緊,指甲掐進掌心裏也毫無知覺,唇緊抿成一條線,連臉上的笑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腦子卻依舊冷靜的轉動著,肯定出事了,不然按照爺爺平時的做法肯定不會這樣子就把自己支開的。爺爺不是個手軟的人,因為他是商業巨匠不能婦人之仁,但是對自己,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這件事情肯定事出有因。鬆開緊握的拳頭,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嘴角掛上笑容,抬頭望向他錯愕的神情,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沒錯,爺爺果然出了什麼事吧,即使在我眼裏變成了壞人也無所謂麼,隻是….為什麼會是這個男人,這個永遠無法從記憶裏抹去的男人,
看著自己懂事的孫女無聲的摟住她的肩膀拍拍,從而看向沙發上那張不再稚嫩的俊臉,滄桑卻依舊威嚴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