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晴梓殿,二人剛飲下一杯酒,便雙雙暈了過去。
夏霖悅勾唇,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心中有她的妹妹,她嫁的男人,在賀蘭軒身下承歡時卻又聽見她的名字!
皺了皺眉,她當真不知道,這南宮歆月明明就和她同父同母,她二人究竟差在哪兒了?
為何偏偏是出現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個個的都惦記著她的妹妹?
想起前些日子,一個自稱是舞茗煙的女人來宮中找過她。
舞茗煙自稱被夜寒軒發配邊疆,不過半路逃回了。
說起她被發配的原因,竟也與她妹妹有些許關係。
這舞茗煙說,她本來與夜寒軒青梅竹馬,後來是被南宮歆月拆散的!
之後她已經盡量壁著南宮歆月,可最後還是讓夜寒軒將她發配邊疆了……
之後的黑衣人,自然是她安排的,她早料到南宮歆月回來,所以一早,就布下了局……
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陰險狡詐,便命人將其趁湖了。
陰了陰眸子,夏霖悅道了句:“南宮歆月醉酒,意圖行刺本宮,但念其是本宮妹妹,暫且將其關在雅閣,命人好好伺候!”
宮女得了令,隨即照夏霖悅的吩咐去辦了。
初見妹妹時,她覺著特別親切,可她竟也沒想到,自哪兒起她就一直活在她妹妹的陰影裏!
輕哼了聲,那些個男人,不都一個一個的喜歡南宮歆月麼,可她偏就不想如他們的願!
勾了勾唇角,夏霖悅輕啟薄唇,“去差人把納蘭逸塵和夜寒軒給本宮請進宮來。”
夏霖悅的手上,不知何時捏起了一粒藥丸,“本宮的好妹妹,我倒看你怎麼選?”
賀蘭軒剛剛醒來,就聽見了這個消息,不過是去吃個飯,怎麼還能鬧出此等事……
納蘭逸塵也匆匆忙忙趕到宮裏,卻也隻得在雅閣外看上一眼。
“發生了何事?”納蘭逸塵道。
從他初識南宮歆月便知道,這個女人確實有手段也有心機。
可後來卻不知道是不是在深宮待久了,竟然漸漸的平淡了許多。
可無論如何,若說南宮歆月想要行刺她親姐姐,他是絕不會信的!
“被自己的親姐陷害。”
南宮歆月歎了口氣,醒來一聽門口的宮女議論,她就猜到個八九分。
怪不得她剛到這南國時,總覺著夏霖悅似有些不對勁。
如今想想,興許夏霖悅早就設下了此局,此番想想,興許夜寒軒昏迷一事,亦跟夏霖悅脫不了幹係。
“若她如今,當真變得如此心狠手辣,我定會為母妃,清理門戶!”
南宮歆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冰冷。
“清理門戶?”
夏霖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譏笑了兩聲,“妹妹這是說胡話了吧,是妹妹非要行刺本宮的!”
瞧見納蘭逸塵,夏霖悅把嘴角的那抹笑意加深了幾分,
“納蘭將軍,對本宮的妹妹還真是上心,不過我跟妹妹說個貼心話,將軍在此處不合適吧……”
看著南宮歆月點了頭,納蘭逸塵這才離開。
“南宮歆月,既然那些男人一個一個的都愛你,不如就試試,他們肯不肯為你去死!”
“夏霖悅,你何時變得這般模樣!”南宮歆月吼道。
“我?”
夏霖悅略帶笑意的一張臉在瞬間變得猙獰恐怖!
“還不都是因為你,憑什麼那些男人一個一個都要圍著你轉?”
納蘭逸塵如此,賀蘭軒也如此,若不是她跟南宮歆月麵貌相似,怎會讓賀蘭軒以全家性命逼她入宮?
一入這高牆,她便成了這宮裏最得寵的忍,可誰又知道,賀蘭軒夜深人靜喊的是南宮歆月的名字?
人前,所有人都羨慕她,人後,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局,巴不得她早點去死!
地牢中那些個型,她挨個受了一遍,水牢,火刑……
每次都被折磨至死,卻又換著法兒的折磨她,偏偏要她留下最後一口氣……
“你知道等死的滋味麼,你知道求死的滋味麼?”
夏霖悅冷笑了聲,起初她還盼著,賀蘭軒對她最起碼有一絲憐憫,就為這一絲憐憫,也會救她。
對,賀蘭軒確實會救她,不過是把她扔回殿裏,派人照看著,以後還是夜夜的喊南宮歆月。
之後她想著一死了之,可賀蘭軒竟一直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你知不知道活成別人的影子是什麼滋味?”
自她一次一次的進過地牢,不知怎的,她竟也學會了耍起心機。
那些設局陷害她的,一個一個,都被她衝了官妓。
那些人後來都覺得受辱自殺了,可真正害她成為今天這個模樣的人,如今卻還好好的站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