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嘴巴裏麵塞得滿滿的,看到夏冰手裏的紅酒還沒有被喝過,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接了過來,仰頭就灌了下去,把食物也順便送到肚子裏。
“沒辦法,老紀天天在家裏給我做一些‘家常便飯’,都好久沒有吃到酒店的食物了。不過仔細一品嚐,果然還是我們家老紀做的飯最好吃啊!”她把‘家常便飯’四個字咬的很重,著重突出了兩人的‘甜蜜生活’。
夏冰手裏的酒被她搶過去,又聽到如此令她生氣的話語,當場冷哼一聲,“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琴棋書畫,你除了跟蹤八卦,還懂得什麼?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母親可是為我做足了準備,要在唯西和這些嘉賓麵前大展拳腳,到時候你就等著出醜吧!”
“都什麼年代了,還整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呢?”夏淺淺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她,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夏冰見在她這裏討不到什麼好處,幹脆離去,在母親許芸耳邊說了幾句話,又極為惡毒的看了這邊一眼,冷笑連連。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各位的雅興。”夏冰走上主持台,手裏拿著話筒,麵帶笑容,“自幼母親便教導我,身為女孩子一定要潔身自好,自身修養更加不能丟失。我從小就學習鋼琴,如果在座各位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獻上一曲,以祝酒興。”
東道主的女兒要彈琴,眾人自然不會拒絕,紛紛響起熱烈的掌聲。隻有紀唯西和夏正眉頭緊鎖,前者不知道這個女人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後者卻一頭霧水,酒會的內容裏麵,他並沒有安排這一項,是被臨時添加的。
不過既然女兒已經提出來了,他自然不能拒絕,隻好硬著頭皮鼓掌。
“有曲沒舞怎麼行?不如來一個姐妹雙花的演繹,請夏淺淺小姐上去為我們跳一支舞怎麼樣?”台下有人起哄,夏淺淺一眼就能看出來,肯定是夏冰母女早就安排好的。
看來這是個鴻門宴啊,別說跳舞了,她自我平衡能力都很差,這是夏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擺明了是要讓她出糗。
求助的看了一眼紀唯西,卻發現他正站在那裏,一手拿著紅酒,居然向她示意了一下,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大豬蹄子……”她不知道的是,紀唯西有意考驗她一下,想看看她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如果連這種場麵都應付不來,以後還怎麼拿她當擋箭牌?
要知道,紀家的每個人,段位都比夏冰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呢。
台下起哄的人越來越多,夏淺淺被趕鴨子上架,隻好硬著頭皮走上舞台,尷尬一笑,“那我就獻醜了,跳的不好,還請各位見諒。”
悅耳的鋼琴聲響起,夏冰在這方麵確實下了苦功夫,比起專業的人來說,一點都不差。她冷笑看著台上手足無措的夏淺淺,似乎已經看到了她出醜的畫麵,內心爽快無比。
夏淺淺隨著音樂隨便扭動了兩下,然後便‘一不小心’,哎呀一聲摔在了台上。
“怎麼回事?”台下一片嘩然,甚至有人開始哄笑。
“妹妹你既然不會跳,就不要勉強嘛,沒有人會怪罪你的。”這時候,夏冰也停下了音樂,假惺惺的關心。
紀唯西的身子動了一下,最終卻按捺住,沒有衝上前去。
夏淺淺尷尬一下,一瘸一拐的站起來,拿著話筒不好意思的說,“實在抱歉,最近雜誌社印刷廠的工作實在太累了,今天上班的時候,幫著師傅搬紙,把腳扭了一下,實在跳不動了。”
她這句話說出來,紀唯西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一旁的夏冰,卻驚了一下,有些難看。
一時的尷尬過後,一旁的夏正,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淺淺你不是記者嗎,怎麼會在印刷廠工作?”
夏淺淺臉色委屈,眼含淚花的看了一眼夏冰,又急忙把眼神轉移開,“隻是雜誌社的工作安排調動而已,沒什麼的。”
在場的都是什麼人?商界的精英,最懂得察言觀色了,她這點細微的表情,又怎麼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夏正一怔,轉頭看到紀唯西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心裏暗道一聲,“壞了!”
果然,紀唯西放下手中的紅酒,走到舞台上,一隻手攙扶著‘摔倒’的夏淺淺,轉頭看著夏正,“淺淺為什麼會在印刷廠工作,夏總還是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夏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