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上次殤羽第一天來時躺的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南宮翎回想起這兩個月來的點點滴滴,第一次遇到像仙女一樣的殤羽,第二次自己抱著殤羽在樹上聊天,當時那些誇自己的話到現在自己還是無法忘記,想到這裏,南宮翎有些忍俊不禁。然後她成為了自己的小師妹,明明不喜歡別人叫自己“小南宮”,但他卻很享受從她口裏流出的三個字。再然後嗬,她每次把廚房搞得一團糟,弄得米心很頭疼啊……
這丫頭……今天居然要她和米心擠擠睡,是該說她太天真還是什麼?
南宮翎並不知,在舞兒這一事件過去後,除了讓他震驚殤羽的變化外,還有使他幾近絕望的事……
而屋裏的舞兒再躺下後有些好奇的推推殤羽:“小羽?”
“嗯……”殤羽發出微弱的鼻音,翻了個身道:“怎麼了?”
舞兒帶著友好的笑容道:“剛才兩位師父有事嗎?小羽怎會去師父房裏?”
“哦……”殤羽有氣無力的答,“嗯……他們說什麼宮什麼內亂,然後明天要離開。”
舞兒瞪大了雙眼:“什麼宮?那為什麼師父要告訴你呢?”
殤羽用被子蒙住頭,閉著眼道:“師父給我解毒,偶然聽到的……舞兒姐姐睡了吧,我困了……”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再推了推殤羽,可殤羽卻沒有做聲,應該是睡著了。
“廢物一個!”舞兒輕輕罵道,轉個身背對著殤羽。
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沒有什麼問題。
那個人說了,隻要取得未央宮的那四樣東西給他,就讓自己永遠保存著絕世無雙的容貌。
舔舔唇,舞兒瞳孔顏色有了丁點兒的暗紅色光芒。
一大清早的,米心就怒氣衝衝的瞪著某個心安理得想用蓮子羹的家夥。
舞兒無措的手放在桌下,悄悄拉拉殤羽的袖子。殤羽放下勺子,不明所以的望著舞兒道:“怎麼了舞兒姐姐?”
“沒……沒什麼……”舞兒尷尬的說道。
這句話使正盯著殤羽的米心轉移視線,舞兒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正喝著蓮子羹的殤羽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
米心把臉撇到一邊:“不好意思,我的荷葉蓮子羹不給畜生……”
殤羽用勺輕輕撥著粥,吹吹氣,這才不慌不忙的道:“心姐姐,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怎麼這樣說舞兒姐姐呢?舞兒姐姐再不濟也不會是畜生吧?”
米心嗤之以鼻:“她不是狐狸精那賤東西還是什麼?說是狐狸精都侮辱了狐狸精!”
“心姐姐,”殤羽把粥放下,碗碰到桌子時發出清脆的聲音,“舞兒姐姐怎麼會是東西呢?”
舞兒幾乎吐血了,她們這一唱一答的,殤羽究竟是幫自己還是損自己啊!先前一句辯解是在說自己不濟,而後一句話中話不就是說自己‘不是東西’嗎?
米心的眉樂不可支地挑了起來:“這句話小師妹你說的太對了,這個女人明明就不是東西嘛!”
殤羽一副被打倒的樣子趴在桌子上。
“對了!”殤羽忽然又反彈似地坐起來,“師父有事,今兒個一早就走了。”
“有事?”一直悶聲不吭的南宮翎終於從飯碗裏抬頭了,“師父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殤羽搖搖頭:“沒說。”忽又雙眼亮晶晶的:“那這麼說,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們可以不用練習了?”
“淨偷懶!”米心單手一拍桌子,兩根筷子忽的飛出,米心隻手一抓、一扔,那筷尖直指舞兒雙目。
舞兒的臉嚇得煞白,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在筷子碰到眼皮時,南宮翎兩根手指夾住了筷子,丟回給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