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桃一樣有萬千的心思。
陪著傅誠從正廳到蕭衍的房間後,她企圖留下來,聽一聽他們聊天的內容。
蕭衍卻壓根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他直接開口說:“傅小姐,得委屈你暫避一會。”
聞言,傅新桃瞪大眼睛看著蕭衍,試圖掙紮,想辦法留下。
結果傅誠也說:“年年,若不然你先回府?”
傅新桃:“……”
失去掙紮的餘地,她不得不離開,出去時還順手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
房間裏剩下蕭衍和傅誠。
沒有馬上提起廣安伯府的事,傅誠先關心蕭衍:“你身上的傷可還好?”
蕭衍客氣回應:“現下已無大礙,多謝傅大人關心。”
傅新桃出事,哪怕有傷在身,蕭衍立刻帶人去救她……思及此,傅誠眉心微動:“你有傷在身,應當早說,昨天實不該讓你去犯險,免得身上的傷又更嚴重。”
“傅大人不必介懷。”
蕭衍語氣平靜道,“她救我在先,一報還一報而已。”
剛剛傅新桃陪傅誠從正廳過來的時候,已經把蕭衍之前受傷的事告訴他。
傅新桃之前幫蕭衍隱瞞,現下又告訴傅誠,自然是蕭衍的意思。
蕭衍說一報還一報,傅誠聽得明白。
他實際上也沒有糾結這些,畢竟重要的是蕭衍人沒事。
“衍哥兒,你已經長大了,那些道理定然都懂。”傅誠說,“雖然不曉得你想做什麼,但憑著我同你父親的交情,憑著我看著你長大,都不希望你走上歧路。”
蕭衍垂下眼,淡淡道:“我明白。”
傅誠長歎一口氣:“那你坦白告訴我,廣安伯府的事情,同你有關麼?”
“沒有。”
蕭衍搖頭否認,“近些日子我因受傷皆在府中休養,分不出心神。”
原本是會有些關係的。
想不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傅誠看著蕭衍,似乎在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
隻是,傅誠亦不認為蕭衍回京都才短短時日,便已能輕易掌控朝堂局勢。
最終還是相信蕭衍的話。
傅誠擰眉,沉沉道:“看來,這次的事隻是巧合而已。”
蕭衍抬眼看著傅誠,卻忽然否認:“不是。”
傅誠聽言一怔,複聽得蕭衍補充了一句:“至少,應當不完全是巧合。”
“衍哥兒……”
這話裏的意思太過嚴重,傅誠肅然問,“此話怎講?”
蕭衍不解釋,轉而問:“不知傅大人可曾聽聞一件同太子殿下有關的事?”
傅誠越是一臉肅然看著蕭衍:“何事?”
“數年以前,宮中有傳言,太子殿下對一名宮女動過心。”
“後來,那名宮女急病去了。”
傅誠隱約有印象,當年似乎因為這件事,太子與陛下鬧過別扭。
可是,這與廣安伯府有什麼關係?
蕭衍見傅誠不是對此一無所知,方徐徐道:“據我所知,那名宮女,與傅小姐有些相像,而傅小姐前些時日入宮為寶陽公主看診時,同太子殿下見過麵。”
傅誠終於明了蕭衍的意思。
他難掩驚訝,又實在難以置信,悚然:“這……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