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朝代,要不就十年寒窗考的名次,封個官來當當,要不就占據山頭做大王,

可是呢,這兩種都要下功夫,要麼就十年如一日的捧著我那看不懂的什麼四書五經搖頭晃腦。要麼呢,拉幫結派的召集弟兄,喝著我不會喝也不敢喝的酒歃血為盟。我都覺得煩,所以做什麼都做不好,做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更所以呢,我就是一混混,能混一天就是一天,日子得過且過。倒也得個自在。

家中老母親隻有我這一個兒子,甚是疼愛,可惜我覺得還是不夠多,給我三兩文錢,我就想要更多,老母親跟我說了千百次做人不要貪,要知足,況且現在家裏也沒有那麼多了!可是我怎麼會信,一心覺得母親隻是摳門而已,不過也可以理解,她自己也要生活,飯菜也是要錢的。

自幼便聽說父親進山砍柴時被一陣黑風給吹跑了,我是深信不疑,一是年紀甚小,二是自懂事起便在沒見過父親,問過母親,母親一提此事便沉默不語,仿佛這是心裏的痛。想想也是,自小把我拉扯到大,確實挺頭疼的。嗬嗬,我自己換位思考,我這麼一個混小子拉扯到大也是一種受罪。

我的童年雖然沒了父親的保護,但是至少有我這摳門的老母親庇護著,除了有些小自卑外,

倒也長大了,拉幫結派的人數達不到,但是兩三個一起到大的夥伴還是有的。

這哥幾個很容易在人群中識別,一個胖一個瘦還有一個女孩子,胖的叫汪進才,家裏跟我差不多,都是平頭老百姓,但是比我多讀幾年書,認識幾個大字,喜歡說四字成語。在我看來就是臭顯擺,我要是認真起來,還不見得我識字比他少呢!名字看上去是想家門裏出個人才,還想順便進個財富,別以為我不知道!哼。

瘦的這個叫湯佼,家鏡比起我差一些,問我為什麼知道,從人的名字和體型上不就可以看出來嗎!湯餃,湯餃,不就是餓了想吃碗熱騰騰的餃子嗎,而又吃不到,要不然怎麼那麼瘦小,嘿嘿,我就是這麼聰明的一個人!

還有個跟屁蟲小蓋子,問我為什麼叫小蓋子,在我眼裏那種不愛講話的人都是蓋子,蓋子就是放在鍋裏悶菜用的,還不分男女,不過有點好處就是,你跟她說什麼吧,都不會傳出去,仿佛天生的傾聽者。哦,忘了介紹她了,她叫閆秋,父母都不在了,隔壁鄰居也都是好心人,隔老遠給她送到姑姑家,小妮子也是懂事懂的早的,每天除了跟在咱哥幾個後麵,就是在家裏幫姑姑做點家務活。姑父本來膝下無子,一直想要個兒子,但是好像兩夫妻別說兒子了,連女兒都生不出來,所以才答應接受了小蓋子。雖然小蓋子有了新的家庭,但是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很少開口說話,但是這小蓋子生性勤快,姑父姑母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有總比沒有強嘛!

時間過的很快,哥們幾個遊手好閑的日子似乎看不到盡頭,不過想想就覺得暢快,不用像母親一樣去作坊趕工,伸手就能要幾個銅板,什麼好吃的也都能買得起,大魚大肉吧似乎從來跟自己沒關係,倒也不作牽掛,這不,哥幾個又閑著無事聚在一起,我正準備說我這幾天想了很久的計劃,準備去城外二裏路的鳳鳴山撿撿寶,聽說很多能人異士的寶貝都丟在那裏,要是尋得一兩件,那還不神氣十足。可是還沒等我說呢,湯佼先開了口:

那個有事給哥幾個說下,我要回老家了,父親尋得一份好差事,正好目的地在老家,我爹說了,這是天意,可能這幾天就動身,所以這可能是最後幾麵了。

汪胖子有些不舍,搬出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成語在渲染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