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陽連續好幾天沒有出門,悶在家裏隻有幾種狀態:喝酒、睡覺、嘔吐……
她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吃過飯了,胃裏除了滿滿的酒氣,便是對劉銘滿滿的恨意。
這段時間,隻有她的姐姐盧小顏來看過她。盧小顏是她養父母的親生女兒。而自己就是一個別人不要了,便隨手丟棄在路邊的野孩子。除了她的名字是她的親身父母在丟她的時侯留下的。其它的便一無所知了!
這個世界很瘋狂。對南藝陽來說,世界上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稀奇的了!
她常常這樣說:“老娘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對這個世界戀無所戀”
她被丟過,也曾經得過癌症並在不做任何治療的情況下痊愈了,現在是被甩。
所以,其實被甩這件事情本身算不上特別稀奇的事情。
南藝陽談了三年的男友劉銘,卻在前些天跟她說了分手。這件事情,對南藝陽的打擊卻是很大的。畢竟,情到深處,無法自拔。
一天,暮色降臨後,南藝陽獨自一人去了酒吧。這家酒吧她和劉銘初遇的地方。在他們沒分手之前,這家酒吧就是他們常去的樂園。情人節的時侯會去,自己生日的時侯會去,劉銘生日的時侯會去,紀念日的時侯會去……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一起跳個舞嗎?”也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對著南藝陽的耳朵帶著強烈的氣息聲說。
南藝陽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對著那個男人勾了勾手指,男人會意的俯身過來。南藝陽用手指輕輕將他的臉轉向一邊,對著他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個“滾!”。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沒有再說什麼,便識趣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南藝陽覺自己的胃十分難受站起身來,往洗手間跑去。就在她跑到走廊的那一刻,她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跟她分手的男人劉銘竟然跟一個女孩在走廊的一角擁吻纏綿。
劉銘一隻撫摸著那個女孩的臉,另一隻手將她的小短裙一隻肩帶慢慢的劃了下去,用嘴吻她的嘴,她的脖子。在那個女孩的耳朵與肩來回遊走。
而那個女孩也很享受這樣的親熱,雙手環抱住劉銘的腰,回應著他的吻。有的時侯害羞的將頭轉向一邊,那笑容是那樣甜蜜,那樣紮眼。
他們就這樣交融在一起,然後那個女孩跳起來,抱住劉銘的脖子,兩隻白玉似的腿環在劉銘的腰上。劉銘抱著她,一隻手推開廁所的門,另一隻手扶著那個女孩的背。盡管四肢已經很忙了,可嘴上的動作卻依然沒有停止。然後他們不顧旁人擁吻著進了洗手間,然後用腳帶上了洗手間的門。
整個過程,他們都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現場直播的南藝陽。也未曾發現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連連搖頭。
南藝陽的心像是被碎成一片的玻璃渣在上麵揉擦。她沒有想到,劉銘竟然可以這樣熱情。而跟劉銘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記得那個女孩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並把那個女孩的所有喜歡和討厭的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們相互分享著自己的小秘密,也答應會幫對方保守自己的秘密,所以,到現在為止,她們之間的秘密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現在,那個女孩卻有這大的一個秘密沒有告訴她,那個女孩沒有遵守她們之間的約定。
她記得那個女孩曾經跟她說過,她喜歡文藝範兒的男孩子,而劉銘顯然不是。
她還記得她說她喜歡長裙,文藝範兒一點。而今天,她的裙子短的不如不穿。
南藝陽再也看不下去了!將頭轉向另外一邊。因為她真的不能夠接受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家人背叛她!更加不希望這個家人是——盧小顏!!!南藝陽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將快要流出的眼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對,就是她!上去給我打!”說完幾根木棒便重重的落在了南藝陽的身上。半醉的她頭昏腦脹的她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將臉部用手臂擋起來,趴在地上。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她從人縫中看見了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他帶著冷漠的表情對這幾個打她的人說了一句:“給我狠狠的打,讓她知道人要是抬舉!‘’他一邊享受的露出惡心的笑,好像看著這個畫麵會讓自己感到很興奮。
南藝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挨了多少棍,突然她的頭部被賞了重重的一棍,然後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剛剛被棍子擊打的地方流了出來,順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流,接著她感到暈眩,隨之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