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惡毒太後教你做人 22(1 / 2)

陽夏的表情在燭火映照下明明滅滅,不變的卻是其中狠厲。

“什麼是會,什麼是不會。”

“既然他司徒清,能借人傀,敢入趙祁言的身子,我就敢……”

“把身子還給溫白琴。”

陽夏笑眯眯地描摹著銅鏡人像,一字一句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既然是孽子,便讓溫白琴親自結果了他。”

“也算我陽夏這個魔,不負所托。”

天道複雜地深吸了一口氣。

老實說,他不同意這麼做。

這個所謂還身與原主的做法,其實最重要的內核就是把陽夏和司徒清的元神,雙雙用因果規則鎖住。

再用時間規則讓溫白琴靈魂回歸。

也就是陽夏之前和司徒清有過婚約,要不這因果輪回,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牽扯到一起。

如果沒有陽夏這樣一個大殺物親自下場震場,即便是天道,也很難鎖住司徒清的元神。

更別說,讓他們的元神與溫白琴和趙祁言同因果,共命運了。

最終結果若是溫白琴成功殺了趙祁言,這自然什麼都好說。趙祁言死了,司徒清自然也是魂飛魄散,沒了個幹淨。

但若是溫白琴狠不下心呢。

天道深望著陽夏的眼睛,苦笑道。

“你有想過,若是,溫白琴不殺她的兒子呢?那趙祁言,畢竟是她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誕下的麟兒。”

“你可能不懂那種感情,就是即便他要害你,你也隻是苦惱一時,但若是要你去殺害自己的兒子。”

“卻怎麼也動不了手。”

天道吸了吸氣。

“溫白琴,她不是你。”

溫白琴,她不是陽夏。所以她沒有陽夏狠。

陽夏,她亦不是溫白琴,所以她不知道何謂母子之情。

誰能想到,陽夏叱吒了一輩子,最後所有的希望,卻要壓在一個凡人女子身上。

還是一個母親身上。

陽夏隔空撫上了天道的臉,動作輕柔。

“你信我嗎?或者說……你會記得我嗎?”

天道捉住了陽夏的手。

雖然因為人在虛空並不真切,但他能準確感受著陽夏的脈搏與心跳。

“你我相識許久,如果你能回來。”

老天紅著眼叫道。

“你就是我姑奶奶。”

陽夏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天道。

到最後,陽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老天,還是看老天眼裏的……

自己。

她是覺得自己活夠了,但漸漸的,又覺得自己有了牽掛。

老天也好,陽初默也罷。

她總歸是不舍。

老天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來,故作沉著地道。

“需要在那個半年之期動手嗎?”

陽夏扯起一個比哭還勉強的笑容,一貫的笑罵語氣。

“不然呢,你個傻老天。”

“沒有什麼比宮變更合適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寧康宮和勤政殿一直相安無事。

隻是金鑾殿上主事的一直是太後溫白琴,哪怕最後兩月有餘,皇帝痊愈上朝,也鮮少評點政事。

慕容家被抄了個幹淨,慕容丹在後宮也被各種理由一擼再擼。

活生生從一個寵冠後宮的貴妃,變成了一個小小美人,在宮裏的日子也是難過得緊。

溧東治水,壅南反腐反響都極好。

至少,站太後的溫黨勢力,在朝堂上也越站越穩。製造司那裏更是頻頻喜報。

之前的流言蜚語,也逐漸在陽夏的鐵腕鎮壓下,銷聲匿跡。

陽夏做的也簡單。

聽見一個就殺一個,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哀家一個人為國政操心操肺,你們反倒在後宮拉我後腿?!

給她找不痛快是吧。

律例怎麼說的,就怎麼做。

辱罵當朝太後,腰斬示眾。

可是呢,太後心善,一人賞了一具全屍。

不過,這心善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來的。

到底,嘴還是沒命硬,漸漸的也就沒了消息。

朝堂上當然也不少酸儒指責陽夏心狠手辣,難堪大任。但是,他們可沒有溧東和壅南的百姓厲害。

一個地方呈上一把萬民傘。

陽夏兩把萬民傘一擺,那幾個人就是不爽也給她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