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先行,蘭兒忘拿了一件物什。”蘭兒又行了一個禮,向樓下走去。
聶傲蝶不語拉著塗山憐羽向樓上走去,卻又在樓道口停住了。聶傲蝶拉了拉塗山憐羽的衣服,小聲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塗山憐羽搖了搖頭。聶傲蝶繼續說道:“我爹的小妾,換作蘭兒。我爹特別寵她,這樣的宴會她也可以出場。哼,還和她撞衫了,真是討厭。”
“媚者天成。”塗山憐羽說道,“這女子不簡單。”剛剛蘭兒離開時,正好和塗山憐羽四目相對。塗山憐羽從她嬌媚的目光裏看到了野心。
聶傲蝶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對塗山憐羽說道:“我想換件衣服。”
“蘭夫人會換的。”聶傲蝶身邊的婢女分析道,“她剛剛並不是為了回去拿東西,而是為了換衣服。然後再在老爺麵前假意不小心說出來,然後......可是對她沒有好處啊。不過,小姐還是小心為上。”那婢女看了看聶傲蝶,提醒道
聶傲蝶看了看那婢女,一跺腳,十分傲嬌地說道:“管她要幹嘛,反正我爹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我鬧翻的。我還就不換了。”,拉著塗山憐羽向樓上走去。
這次宴會不但是為了感謝塗山憐羽對聶家兄妹的相助之恩,更重要的是,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訪。不過是什麼客人,聶振並沒有說明。但能讓聶振為他大擺宴會,稱為貴客的人,一定十分厲害。
宴會擺在城堡的頂樓上,聶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參加。
宴會正上方是四張鑲了寶石的寶座,下方是兩列相對的扇形席麵,中間空出一個表演的地方。
塗山憐羽和聶傲蝶兩人來時,席麵上已經坐滿了人。上方的聶振和聶傲龍父子兩正在招待賓客。
客宴上隻餘下右側第一個和第二個位置,塗山憐羽坐在了第二個位置上。不用猜塗山憐羽也知道,這是留給那位尊貴的客人的。
聶傲蝶對著聶振行了個禮,聶振點了點頭,隨後她便坐在了聶振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將聶振和蘭兒隔開了。
其實聶傲蝶也不想這麼做,但樓道上遇見蘭兒後,聶傲蝶心裏便不平衡了。在南域,紅色是尊貴的象征,金色是富貴的象征,向來隻有尊貴人家的正室嫡係才能用。她蘭兒一個妾,都能和聶傲蝶一個嫡係小姐穿同樣的服飾,這讓聶傲蝶很不舒服。
聶傲蝶微微扭頭,打量著聶振的表情,發現聶振並無什麼異常的表情後,聶傲蝶覺得心中舒暢無比。
“也對,她一個妾怎麼能和我這個親生女兒比,能讓她入宴就好了,哪來的那麼多要求。”聶傲蝶得意洋洋地想著。
而這時,蘭兒也被侍女扶著,一步三扭地入了宴。蘭兒穿著一件綠色的長裙,上麵用珍珠繡著花紋。
“蘭兒來了。”一見到蘭兒,聶振眼裏就像發光一般,直勾勾地盯著蘭兒。這讓聶傲蝶心裏又不平衡了。“自己來時爹爹根本沒看過自己好嗎?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聶傲蝶心裏瘋狂地怒吼,臉上又浮現出不開心的神色。她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看兩人。
蘭兒坐在聶傲蝶身邊,對著聶振淺淺一笑,便是勾人心魂的美。
“蘭兒怎麼沒穿我給你做的那套裙子呢?和傲蝶的這身正好是母女裝。怎麼,可是不喜歡?”聶振看著蘭兒,問道。
聶傲蝶聽得渾身不舒服。母女?誰和她是母女?我娘已經死了!聶傲蝶在心中譏諷道,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蘭兒已經淺笑著,低了低頭,說道:“振郎送的妾身當然喜歡,隻是--”說著,蘭兒抬頭看了看聶傲蝶,又快速低下頭,似是害怕聶傲蝶怪罪一般,說道:“妾身看二小姐不喜歡妾身穿這件,是以才換掉了。想必是二小姐......嗯,不喜和別人穿一樣的吧。”蘭兒聲音嬌軟柔媚,身姿柔弱,讓人不免心生保護之意。加上她說話時頻頻看向聶傲蝶,說話時欲言又止,似乎像是在隱瞞什麼,隻讓人覺得像是聶傲蝶欺負了蘭兒一樣。
聶傲蝶心裏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她才不想去爭辯什麼,她就想看看聶振到底心裏疼誰。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蘭蘭你與傲蝶平常也不太親近,想必是不適應。你們平常也應該多親近親近。傲蝶,沒事就找蘭兒聊聊天,她也是你母親的妹妹。”聶振勸解著,最後一句話是對聶傲蝶說的。隨後,他又吩咐道:“去吧那批東域來的軟綾錦送到蘭夫人房間。傲蝶你到時可去蘭蘭房中挑選。”
聶傲蝶淺淺一笑,甜甜地說道:“多謝爹爹。”這時候既然聶振都發話了,聶傲蝶也不好讓他失了麵子,讓聶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