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下午的戲改成了撕逼戲,但是上午仍然是秀恩愛的戲。
……
我休息了一會兒,就看到了洛帆和宮文雪攜手而來。
兩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兩人是情侶一般,穿的是高調華貴的情侶裝。宮文雪的頭枕在洛帆的肩膀上,端的是小鳥依人。
這兩人平常都低調的很,今天卻這麼高調,一副恩愛到纏纏綿綿翩翩飛的模樣。宮文雪和洛帆看到我,洛帆瞬間麵無表情,宮文雪笑得溫柔,伸出纖細的玉蔥指勾住洛帆的下巴,兩人深吻。
我挑了挑眉,不以為意。
我感受到洛帆的餘光看過來,不禁抬起頭,兩雙冷淡的眸子在半空中交織,都看不出對方的心情。
“好好拍戲,我走了。晚上等我。”
“嗯。”
兩人依依惜別,我翻了個白眼。
……
洛帆和我坐在咖啡廳,他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我點了一杯伯爵奶茶,我們互相看著,歲月靜好。他的咖啡端了上來,他問服務員要了兩袋子糖,將糖放到咖啡中,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優雅,然後,將咖啡推到我麵前。
“請,我的小可愛。”
我心裏早已經嘔吐,上次看台詞的時候就覺得十分惡心……沒想到今日真的聽他念出來了……就感到更加惡心了。
我麵不改色,還露出一抹嬌羞。
“謝謝,我的王子。”
其實每次念台詞的時候,我都有種想將呆在導演旁邊的那個戴眼鏡的文藝青年給糾出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編劇,心裏想的都是些什麼,看看這台詞,真的對他佩服至極。
關鍵是,我剛剛,還看得編劇在捂嘴偷笑。
……
“好,卡。很自然。河西,你進步很大。洛帆一直很好,不要懈怠。”
徐導難得表揚我,我心裏很開心。
上午主要就是拍我倆花前月下,你為我儂,都是在為下午的撕逼分手戲做鋪墊。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和洛帆離得很遠進食。每次一低下頭吃飯,就感到洛帆在偷看我,我一直忍著,當作不知道,覺得他估計看一會兒就沒事了。
可是洛帆這個家夥得寸進尺,從我打開飯盒,到吃完飯扔掉飯盒,再到我背台詞,他都在看我。
“洛帆。”我實在受不了了,一眼瞪了回去。
洛帆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大踏步走來。此時我正坐在椅子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說:“我就是想看看,一夜春宵之後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我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我優雅地笑著看著他,說:“有些人心裏想什麼,就會看到什麼。你昨晚和宮文雪挺盡興吧。”
“女人,你是不是隻知道勾引男人。”
洛帆臉色不好,看著我的眼神中全是厭惡。
“洛帆,別浪費了你這雙沒瞎的眼睛。”我頓了頓,說,“有些人眼不瞎心瞎。”
洛帆一下子揪住我的領口,沉下聲音,說:“我從來不打女人,你別讓我壞了規矩。”
“洛帆大少爺誰敢惹啊。”我笑得謙和有禮。
“姐夫,你在揍啥呢?”
正在我倆對峙之際,忽然聽到一個頗為孩子氣的聲音。
一個……長相十分可愛的娃娃臉小孩跑過來。
不過這小孩個子還真高。
“包子,你來做什麼?”
“我是這部戲的編劇之一啊,我當然要來片場了。前幾天迷路了,終於找到大家了。”
什麼?這個娃娃臉是編劇?你逗我吧,他看起來也就最多是個高中生好不。
“哇。你好漂亮啊。你就是雲河西吧,你比電視裏漂亮多了!”娃娃臉衝我笑咧開嘴笑了,露出淺淺的小酒窩,十分可愛天真。
娃娃臉見我沒有反應,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小碎步走過來,也不問我樂不樂意跟他交流就硬生生拉過我的手,使勁地搖。
“我叫宮修,是這部戲的編劇。很好興認識你。”
“……”我一聽他姓宮,再仔細看他的長相,的確跟宮文雪有點像,又想到剛剛好像隱約聽到他喊洛帆姐夫,於是我問,“你和宮文雪……”
“那是我表姐。”宮修似乎是特別喜歡我,看著我熱情的不得了。
洛帆看到宮修明顯對我偏袒,哼了一聲,走到一邊看劇本去了。
宮修黑白分明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啊,說:“你別介意我姐夫,他就是口是心非的一個人。不過你真的好厲害,我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發過那麼大的火,他對女人一向都溫和有禮,隻對我展露獠牙。”
我聽他講話,感覺十分有趣。不禁與他聊了起來。
歡聲笑語頓時充滿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