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當然非常老實的跪在第上,就連動一下都不敢。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台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筆直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淩月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接著淩月推開珊瑚長窗,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知是平時遊賞之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一彎新月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故宮裏顯得神秘而安靜。
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華清宮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接著淩月推開珊瑚長窗,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知是平時遊賞之處。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唯見後庭如雪初降,甚是清麗。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彙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宮孜沫拉著百裏墨軒的手,突然停下腳步,聽著水晶珠簾一人彈奏著樂曲。
“喲——這不是傻王嗎?”來人打斷了宮孜沫欣賞樂曲,宮孜沫明顯的不高興皺眉。
宮孜沫看著來人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
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宮孜沫看著此人,還是對此人的到來非常的不滿意。
“他是誰?”宮孜沫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鳳尾,問道。
“他叫李智,是戶部侍郎李宏達的大公子。”鳳尾向宮孜說道。
“難怪!難怪如此的囂張。”宮孜沫嘴角一勾,一笑的說道。
“這麼美麗的女子,既然被這個傻子給毀了。”李智一眼發光,看著宮孜沫說道。
“不知李公子到底有何事。”宮孜沫皺著眉,一臉的嫌棄。
“看你這麼漂亮,不如給我做妾怎麼樣。不然,這個傻王怎麼能滿足與你。”李智向宮孜沫靠攏。百裏墨軒一掌推開李智,大聲的說:“你離我娘子遠一點,你這麼醜,我娘子才不會喜歡你。”百裏墨軒就像小孩孜生氣一樣,睜著大眼睛,手叉腰。
“喲——傻王都知道保護自己的娘子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李智大笑出來。
“不如,你做我小妾怎麼樣,我一定會好好的疼你。”李智的一隻手,開始慢慢的靠近宮孜沫。宮孜沫隻是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
“啊!”李智握著自己的左手,已經斷了。
鳳尾非常淡然的收起刀,站在宮孜沫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