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賭場展露(1 / 3)

夏日裏的陳陽城被萌陰的綠色覆蓋著,而被綠色覆蓋的大地卻被鋪天而來的烏雲籠罩,烏雲帶著急雨傾盆而下,雨水洗刷著陳陽城的大小房屋,像是要洗滌這個世界,南方的雨來得及去的也快,烏雲被風吹散,天空展露出藍天,屋簷及樹木的枝葉上的雨珠還在滴滴落下,叮叮咚咚落在大地並彙集成娟娟水流最終流進大河奔入長江。熾熱的陽光散落加上雨水給了萬物以勃勃的生機,躁密的蟬聲從鬱鬱蔥蔥的林中傳出來,空氣中都流露著涼爽以及清新的芳香。

本來,在這舒展的夏日,陳陽城以前是很熱鬧的,不過這些年軍閥混戰,常年裏不是今天你打過來,就是那天他打過去,誰讓這裏是通往武漢的要道呢,老百姓沒有得到在交通要道上的便利,卻不斷遭受著軍閥的混戰與剝盤,搞的民不聊生,這使得這裏的人往年裏很少有什麼歡慶的喜色。

不過今年這個夏日,城裏以及周邊的人都活躍起來,即使是在不斷軍閥混戰的時候,人們也要盡一切所能把日子過得好一些。而今年,人們都有些不同的變化,大家都在等待著什麼。

北伐軍就要過來了,對此是城裏所有的人都知曉的事,同時也對此都流露出了不同的心情,北伐軍來後就會過上安定的生活,生活也會越來越好,這是大多人想的,這些人臉上露出的是期待中的歡悅。

當然也有不同的,北伐軍來後要打倒土豪劣紳,這讓那些人自然不痛快,自知難以避過的開始想辦法,能走的自然要逃,舍不得家產的也在隱藏轉移資產,同時也在這最後的時刻盡可能的揮霍享受。

這時的城裏比以往更加熱鬧起來,青年和知識分子活躍著準備著迎接北伐軍的到來,而有錢的則在城裏盡可能的享受,在街道上是貼標語歡慶的人群,而在酒樓飯館,則是推杯換盞的猜拳行令。

陳陽城中此時最火鬧的是城中心區的地方,而連接的三家門麵最為熱鬧,這三家是醉仙酒樓,吉祥賭館和怡紅院,而這三家的經營者也屬於一家。

陳浩然以前是黑幫出身,後來在城裏落了戶,他開了這三家,不過他早已沒有心思經營,原因就是他沒有兒子繼承,不過他卻有三個女兒,三個女兒接受了他的生意,大女兒管理著妓院,二女兒經營者酒樓,小女兒則管理者賭坊。三個女兒名字裏都帶個春字,城裏的人習慣的稱她們做大春二春和三春。

此時三家都是熱鬧非凡,自認為難逃的富戶盡可能在這裏享受最後的歡樂,吉祥賭坊內自是人頭擁擠,烏煙瘴氣中是人們瘋狂的吆喝。

不過在最裏麵的一個賭屋內卻與外麵形成鮮明的對比,所有的人都靜靜地注視著對賭的桌上,不過這裏的人更為的緊張,因為此時他們賭的已不僅僅是錢財,而是已經到了身家。

賭桌一麵坐的是一個帶著墨鏡,身著西裝的中年人,此時他一副莫不在心的表情,就連眼前的牌九也不看一眼隻是仰著頭抽著煙。站在他身邊的也是一個中年人,他穿著一身綢衫,不過他顯得有些,不,是相當的緊張,是那種期盼得意的緊張,好像一座金山就要到手又怕抓不到一般。

而此時在對麵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她就是賭場的老板三春,此時三春在惱火中有些發泄般的放縱,不過對輸掉的也沒有在意,她可是已經輸掉了所有的錢財,此時已經把賭坊都押上了。

“我是一對梅花。”三春好像知道自己要輸了一樣說得很平靜,雖然自己的牌麵還比較大,但和對手幾番交鋒,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更讓她喪失信心的是自己居然還不知道對方使了什麼手段。

“哈哈,不好意思。”對麵的人隨意的翻開了手下的牌,居然是一付地牌。

“啊哈哈。”穿綢衫的人發出一陣安心的大笑,“三春,現在這吉祥賭坊改改姓了。”

“你不也姓陳麼,怎麼,改什麼姓?”三春卻有些不在乎的回道。

“呸。”那姓陳的自知失言呸了一口,隨即得意地挑逗般說道:“好了,今天也該賭完了,怎麼樣,三春,還有下注的嗎,要不把自己也押上?”

“好!”三春居然眼也不眨的應道。

“董師傅,那您就再費一下神。”姓陳的巴結著對坐下的人祈求道。這姓陳的叫陳光耀,是城邊的一個財主,也是這裏的常客,前不久在這裏輸的很慘,他氣不過三春的挖苦跑到上海請來了賭界的高手,就是那姓董的。

“那我就成人之美。”姓董的隻是隨意地應道。

“來。”三春隨即應道。其實三春在等待著什麼,同樣,對麵的人此時也沒有大意,他們也在時刻的準備應對要來的。

就在三春和人對賭的時候,在鄰近的酒樓後院,一位年輕的小夥子正在劈柴,與別人掄著長柄大斧劈柴不同,他手裏拿的是一把短柄的斧子,不過斧頭很大,應該很沉重,但在他手裏卻像極輕一般。

他左手拿起一邊截好的原木往眼前一放,手還沒有離開右手斧子已經劈下,斧刃準確而且絲毫不差的劈在木柴中間直落而下,而且在下麵墊木距離絲毫間詫然而止,隨後斧子一掃,左手另一根已經安放好……一些如行雲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