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花園。
春季的海棠花無不討人喜歡,一朵朵鮮豔地掛在樹枝上。雖是為海棠樹充當精美掛飾,但卻給人以渾然一體的感覺。那粉紅的顏色,讓怎麼看都越看越能看出春天無處不在的朝氣。與旁邊的垂柳同在一個畫框中,更是讓人感覺到了“牛郎織女”的浪漫。
這時的小久白隻有三歲。黑色的短發紮著兩個小包子頭,穿著紅色的長裙(當然,這些都是母親給搭配的。)死命纏著父親將自己順便帶進宮裏玩,因為在久家大院裏待著實在無聊至極。久笙敵不過久白,隻好將她帶進宮裏。
“你就在這兒呆著啊。記住,哪兒也別去,哪兒也別亂跑!”臨進啟曦殿前,久笙一句句地囑咐久白。他知道,久白這孩子,最憋不住自己了。一點兒也沒有姑娘家那種溫文爾雅、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是一副霸氣側漏的“女漢子”模樣。但也難怪,雖然她娘是寶石世家繼承人,但久笙的輩分往上數,他們家世代參軍,也可算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將軍世家”了。這也就明確地說明這個位置不能在久白這一代斷了,畢竟她是久家獨女,以後必定是要當將軍的,是要扛大刀子,刷槍揮劍的。雖然可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萬萬不可以溫柔可人、端莊典雅。久笙心裏是知道這一點的。
久笙囑咐完後,安然離去了。久白看著父親的背影,一點一點的從視野中消失,心裏一跳,溜進了禦花園。哼!想關住我?先研究研究怎麼攻下皇帝老子吧!
今天這禦花園可真安靜,隻有潺潺流水的聲音和幾聲清脆的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好像世間萬物都在交談之中,顯得無比歡暢,氣氛也不錯。
“哇呀呀呀呀!我的媽呀!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不遠處好似天作之合的假山後傳來陣陣喊聲。本來寧靜的像一個睡眼惺忪的少女的禦花園
“是誰?”久白尋聲湊了過去。
假山後,一個身穿金黃色衣衫的小孩兒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慌張。就在他的麵前兩米半處,一條碩大的眼鏡帝王蛇正張著大嘴,半個身子纏繞在假山中間的空缺縫隙之中,氣勢磅礴地吐著蛇芯子,好像在威脅黃色衣衫男孩,自己隨時有可能一口吞下黃色衣衫小男孩!
見那小男孩害怕極了,久白見他那表情,突然好想笑。但出於她自己也不太喜歡蛇,所以索性把那條蛇給趕走了。
“呼——”那個黃色衣衫小男孩放鬆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謝謝你啦。”久白見他蠻誠懇的,便說:“沒事兒,反正我自己也不怎麼喜歡這類軟軟長長的莫名生物,順便一幫啦。不過,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到禦花園裏來?能到禦花園裏玩的小孩兒一定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吧?”實際上想了一想,好像自己也身處禦花園之中呢。好像自己也是小孩兒呢。
反正不管他了!除了自己以外,一切都是外來生物,一切都是好奇滿滿的事物。
相對起五歲的秦譙可就成熟多了。可他見到大型的動物啊、昆蟲啊還是會嚇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是皇子啊。”那黃色衣衫小男孩站了起來,把久白著實給嚇了一大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是全末蘭王朝的人都知道,現任皇帝歐陽煜辰(號“璽辰帝”)沒有一個兒子,隻有一個侄子。而這個侄子卻和歐陽煜辰不同姓,但卻是唯一一個太子的候選人。
“你、你是皇子?”久白的心髒受到了驚嚇。
“嗯對。”秦譙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既然你救了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等我登基之日,我必會在選妃之時封你為貴妃。怎麼樣?這個位置有人想求都求不到哦!”
確實有帝王候選人的氣勢和霸道。但卻不是久白想要的高貴位置。“什麼?區區貴妃?為什麼要貴妃?為什麼要進後宮?進後宮一點兒也不好玩兒,我要的是統將軍!兵隊裏的大將軍!!!”久白見可以“預定”,便得寸進尺道。
秦譙好像被久白給嚇到了,“你區區一個姑娘家,當什麼將軍?你可曾知道,將軍是有可能戰死沙場的!再說了,姑娘家哪裏經得起兵隊的考驗……”
“反正我不管。我爸是將軍,我爺爺是將軍,我祖父也是將軍。在我這一代怎可斷掉?”
“那好吧。若十年之後,你可經得起戰場的冷酷無情。我便封你為末蘭王朝總統令將軍。可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言為定!”久白開心的說。
兩隻稚嫩的小手鉤在了一起,“今生今世,不得反悔!”
第一次感覺坐在海棠花下這樣美好呢……